“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青年跑了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條紅色的巾幘,張阜搶過來一看,是一條嶄新的巾幘,上邊繡有一條不知名的花紋。張阜命人將道士的那條巾幘尋來,一對比,除了妖道巾幘上的花紋比張老漢上的更加華麗繁瑣外,布料和樣式基本上一模一樣。
張阜眼中赤紅,被欺騙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就像被猴子耍了一樣,張阜將兩條巾幘甩在張老漢的臉上,怒罵道:“張老漢,你還有什麼可的!”
張老漢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雙目無神,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好的,張阜再罵:“張石,我等可曾虧待過你?你妻子、兒子、兒媳早亡,我等時常接濟你,你卻聯合外人欺瞞我等,你到底有何居心?”
張老漢原名張石,張阜已經開始直呼其名了,可見心中的不滿與憤懣。
“張老漢!你個王八蛋,我恨你!”
張二跪在一旁,眼淚早已經浸滿臉頰,妖道張斌給了他希望,可張老漢直接把這個希望打成了稀巴爛,由希望變為絕望,這個痛苦一般人感受不到。
張老漢掙紮著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大聲道:“鄉親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道長是來幫助咱們的,朝廷黑暗,這群狗官們隻知道作威作福,橫征暴虐,根本不顧咱們的死活,張全,你難道忘了當初你父親早逝怎麼死的了嗎?就是交不上田租被活活打死了!張瑞,你忘了你女兒被陳留衛家公子掠走,欺辱而死嗎?那個時候你找上官府,結果如何?被毒打一頓,雙腿烙下殘疾,怎麼,現在倒來看我熱鬧來了?”
張老漢手指連點幾人,“你,你,還有你們,難道都忘了這些年來咱們遭的罪嗎?老母降世,眾生解脫!救苦救難,唯老母菩薩!鄉親們,隻有加入菩薩教,咱們才能吃得飽,穿得暖,不必再受朝廷的欺壓,才能活的有尊嚴,才能讓那些欺辱咱們的狗官大族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快!給我拿下他!別讓他再了!”朱安大急,連忙讓衙役將張老漢擒下,用破布堵上了張老漢的嘴。
張老漢在快要被堵上嘴的時候,對著張二大喊了一句:“二,符水沒用,但是教主肯定能救你的母親,我發誓,我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嗚嗚嗚”
衙役終於將張老漢的嘴堵上了,並且用繩子將張老漢捆好。
劉德看著額頭冒著大汗的朱安,道:“沒想到,你們這陳留倒是不少糟糠事呢?怪不得菩薩教發展如此迅速,究其原因,還是官府已經不得人心了。”
朱安低聲道:“將軍,你乃朝廷六品將軍,怎能如此詆毀同僚?”
劉德搖搖頭道:“朱安,我是不是詆毀,你這個本地官吏應該最為清楚,我看你是還算一個明白人,給你個忠告,心一些吧!行了,事情忙完了,我也該趕緊走了!”
劉德來到張阜近前,問道:“那張二母親的病為何不找醫師看看?”
張阜道:“啟稟公子,不是不找,是找過了,陳留城上上下下十幾名大夫都救不成了,所以二聽符水能治病才會如此的。”
劉德點點頭,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自己不會醫術,也沒辦法幫助張二,不知道係統有沒有辦法。
劉德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張阜。
張阜驚道:“公子,這是何意?”
劉德道:“不管如何,二都是犯了襲擊官吏的大罪,進了大牢,要想再出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不過大周律也寫到,隻要不是十惡不赦之罪,皆可用金錢抵罪,這些銀子,就幫二頂罪吧!”
張阜虎目含淚,單膝跪地道:“人在此替二多謝公子了!”
“起來吧!”
劉德扶起張阜道:“約束好族人,別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畢竟造反可不是鬧著玩的,在讓人利用了,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理!”劉德拍拍張阜的肩膀,向朱安道別後,帶著眾人向陳留城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