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劉德封公儀式舉行完畢,便迎娶孫尚香。
孫尚香得知此事,喜憂參半,喜的便是嫁給了下一等一的英雄人物,從古至今,二十餘歲便占據數州之地,距離一統河北也不遠矣,甚至將來有可能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上,俯覽下。
憂的便是孫尚香根本不知道劉德迎娶她是真心喜歡她,還是隻是為了安撫渤海郡。
亂世之中,一名女子又能如何呢?
等到劉德遣令命黃蓋消滅菩薩教餘孽,黃蓋便命張休留守渤海,自己與張承領兵出征。
張承、張休兄弟二人乃是張昭之子。
直到現在依舊與菩薩餘孽對峙在寧津縣外。
寧津縣不過數百縣兵,黃蓋也不指望寧津縣,隻要他們守住城池即可。
“將軍,有昌縣的人過來了!”
一名親衛進帳對黃蓋道。
“昌縣?”
張承道:“昌縣距離寧津倒是不遠,不過他們過來幹嘛?”
“昌縣縣令是那個叫劉植的!”
黃蓋道。
“沒錯,那劉家也是昌縣的豪強!”張承點點頭。
“哼,當初這薊州就是讓這群豪強給弄亂的,如果不是為了安撫這群豪強,又豈能讓他們擔任一縣之長?”
黃蓋冷哼一聲,頗為不滿。
黃蓋祖上也出過一任太守,不過自己家族自從分家後,便逐漸衰落,到黃蓋這一輩,和普通百姓一樣,少時還需要砍柴用來補貼家用。
張承也在一旁不失尷尬的一笑,要起來,張家也算是世家。
“讓他進來!”
黃蓋看到張承的臉色,也知道自己的有點多了,隨即對親衛道。
“是!”
親衛拱拱手,連忙下去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名大概三十多歲的一名漢子就隨著親衛來到了大帳。
男子向著黃蓋與張承拱手行了一禮,“昌縣劉歆見過黃將軍,張都尉!”
“你與劉植什麼關係?”黃蓋沉聲問道。
“回稟將軍,吾乃劉植堂兄!”劉歆回道。
“所來何事?”
黃蓋雖然有些不喜他們這群世家,但還是邀請劉歆入座。
劉歆在一拱手,對黃蓋道:“回稟將軍,如今漢公西征胡虜,而渤海有邪教餘孽作祟,吾弟昌縣縣令劉植深感漢公恩德,願意派兵相助,聽從將軍號令!”
黃蓋與張承對視一眼,黃蓋在一旁沉默不言,張承連忙拱手道:“那就多謝劉縣令了,這群賊人的確頑強,這是我們也沒有預料到的!”
“賊人愚昧,那邪教首領以宗教誘人,蠱惑人心,必然有不畏死的教徒為之死戰!還請黃將軍放心,某現在啟程回縣裏,三之內,必定到達!”
劉歆一拱手,道了聲再會,便扭身離去了。
張承親自護送劉歆離開。
等到張承回來,這才看到黃蓋滿臉怒容,蒲扇大的巴掌砸在了案幾上,喝道:“那姓劉的看不起誰呢?某帶兵打仗的時候,他們還在娘胎裏吃奶呢!”
張承在一旁勸道:“將軍息怒,在下以為,那劉植定然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何意?”
黃蓋依舊怒氣衝,在黃蓋看來,劉植所謂的支援就是瞧不起自己,他黃蓋就算沒人支援一樣能夠擊潰這幫敵軍。
張承解釋道:“主公如今隻差灤州還有北州長歌郡就徹底統一河北,將軍以為那楊龍還有長歌楊家能抵擋的住主公的兵威嗎?”
長歌楊家與楊龍雖然都姓楊,但並無任何宗親關係,隻是姓楊而已。
“那長歌楊家皆是一群懦夫,而楊龍同樣是垂死掙紮,他們有何能力與主公抗衡,不出兩年,主公定能一統河北!”
黃蓋豪氣衝的道。
“就是此理!”
張承繼續道:“我父曾經跟我們兄弟二人談論過,這讓各地世家大族擔任縣中官吏不過是權宜之計,以主公剛烈果敢的性格,豈能讓這些地方豪強做大?”
張承心中補充了一句:就好比父親,被調離了渤海,雖是父親資曆足夠,官職升到了一州州牧,地方大員,但未嚐沒有張家在渤海威望太高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