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邊嗡嗡作響,感覺周圍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斥著嘲弄,就像看一個醜,韓卓身子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不停地喘息著。
霍去病用衣袍將赤霄劍上的鮮血拭去,道:“你該慶幸,你最起碼還有個所謂副使的身份,所以我隻是削掉了你的手指,而不是你的腦袋,還有,你拿劍的是右手,你依舊可以習武殺敵,所以,歡迎你找我報仇!”
霍去病不再理會癱在地上如一條死狗一般的韓卓,單膝跪地,向赤霄劍高舉,像劉德複命道:“末將不負主公所托!”
“去病上前來!”
劉德向霍去病招招手道。
霍去病連忙捧著赤霄劍來到劉德的麵前,劉德接過赤霄劍,使勁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未一句話,但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後麵劉嘉撲閃著大眼睛,瞬間躲到了劉德背後,仿佛不敢看霍去病一樣。
不過霍去病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
蘇粲正了正衣衫,對劉德躬身一禮道:“漢公殿下,韓卓年輕氣盛有些莽撞,外臣先向殿下致歉,但韓卓本意隻是想以武會友,以祝酒興,敢問為何霍將軍如此痛下狠手,將韓卓的手指切斷,魏公殿下派在下出使北平便是希望魏、漢兩國友誼長存,但如今漢公麾下將軍傷我副使,辱我大魏,還請漢公給魏公一個交代!”
蘇粲如果在不站出來,那魏國的臉麵可真就是丟到姥姥家了。
劉德沉聲道:“韓副使先辱我大將,在辱我出征北上的將士,蘇粲,你有何勇氣向本公討要法!我沒有直接將韓卓推出去斬了,便已經是看在我與李雲曾為袍澤之誼,蘇粲,不要在得寸進尺,不知所謂!”
“那臣會將漢公所言如實稟告魏公殿下,還請漢公做好迎接魏公雷霆之怒的準備!”蘇粲一躬身,向劉德道。
蘇粲豈不知道這樣的話定然會得罪劉德,但如今局麵,大魏副使被劉德麾下將軍斬斷了手指,這根本不把大魏放在眼裏,而蘇粲如若膽慎微,不能出言指責,那傳揚到下,魏國將成為下人的笑柄。
對於將來魏公成就霸業也成為一大阻礙,所以蘇粲必須出頭,因為他作為魏國的使者,代表的便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魏國。
如今魏國被辱,他豈能獨自幸免。
“那本公便等著李雲的雷霆之怒,來人,將蘇粲請回驛館!”
劉德還是有些克製,不然前兩年便是將蘇粲打出殿外了。
隨後的宴會便是有些乏味了,等到宴會散去,眾臣便各有想法的離開了漢公府。
大家也得知了另一件消息,三日後,漢公便舉行封公大典,大封群臣。到時候也會重新任命職務。
這下子眾將各個都懷有心事,也不知道主公會如何任命各將,據傳聞,主公將大周原有的官製係統全部推翻,要建立一個屬於大漢國自己的官製。
文臣反倒好一些,畢竟不管如何更改官製,一些部門根本無法替代,而且肯定是有升無降。
現在文官的最高職務乃是陳朔的別駕,也不過是四品,張昭、徐庶雖然被任命為州牧,乃是地方最高的官職,不是中樞的官職。
劉德依然派遣了醫師去給韓卓診治,等到醫師幫助韓卓包紮完畢,蘇粲恢複了往日智者的模樣,他知道,今日他也失態了。
“軍師,我”
蘇粲拉住韓卓的手,詢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上前去挑戰,我不是特意叮囑過你的嗎?還是,誰和你了什麼?”
“是姬常洛,是他跟我的”
韓卓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前後告訴了蘇粲,蘇粲聽罷,這才長歎一聲。
“好好休息!”
蘇粲起身便走。
韓卓直起身,對蘇粲道:“軍師,咱們要離開嗎?”
“不!”
蘇粲回頭道:“等三日後,漢公舉行完儀式,咱們在離開!”
“韓卓,記住咱們的職責!”
蘇粲離開後,將今發生的經過還有自己的請罪都詳細的寫在一張帛書上,交給隨同他們過來的一名親衛,囑咐了幾句。
親衛點點頭,悄然離去了,因為晚上城門早已關閉,所以他準備明出發返回陳留。
蘇粲猜測劉德定然不會對他們一行人下手,但蘇粲卻不敢賭,希望這名親衛能將消息順利送到。
姬常洛住在驛館的另一個院子,本來姬常洛想要休息,但隨後他的屋子裏便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