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勝的一再要求下,韓薇還是改口叫兄長了。
孟勝邀請韓非兄妹二人坐下,店家老伯也將熱好的湯麵端了上來,笑嗬嗬道:“老夫這麵雖然是熱了一遍,但依舊筋道,大家嚐一嚐!”
眾人謝過店家,便是一陣狼吞虎咽,等了半,忙來忙去,眾人也真的是累壞了。
等到吃罷,眾人便坐著休息了片刻,
孟勝開口問道:“韓兄弟這是準備參加明年的科舉?”
韓非點點頭,雖然還是磕巴,但慢一點也沒什麼大礙,“是是的,我學法家就是為了有一日能施展所學,但家境沒落,卻不能一展生平所學,而漢公殿下開科舉,招攬下有才之士,老家也沒什麼牽掛的,我便帶著薇兒她不辭辛苦來到了北平,隻可惜錯過了此次科舉,隻能等明年了。”
“依韓兄弟的才能,定能光耀學派,一展平生所學!”
孟勝誇讚道。
韓非也詢問道:“那孟大哥前來北平所謂何事?”
孟勝也不隱瞞,直言道:“某今日前來是為友複仇而來!”
“複仇?”
韓非大吃一驚,看了一眼店家,拉起孟勝,帶著眾人走到了一個巷的後麵。
聲道:“北平乃是大漢都府,如果有冤,可以報官伸冤,如若殺人見血,那便是有罪,就算原本是冤枉的,官府也會下令緝拿你們的,更何況這是在北平。”
韓非想了想在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若兄長不嫌棄,可以跟弟一,弟畢竟懂律法,也許可以為兄長好友報仇!、
現任的北平太守陳群陳太守曾任漢公殿下身邊侍中一職,亦是陳公妃的族人,如今新任太守一職,定然要有一番作為,如若稟明太守大人,大人必定會秉公處理,但兄長如若私下仇殺,必然會讓陳太守記恨兄長,甚至波及整個墨家,墨家本就舉步維艱,而漢公殿下是下唯一一位不看重學派身份的諸侯,如果在得罪漢公,墨家可還有生存的餘地?想必您的好友您不願為了給他報仇,而絕墨者於世吧!”
作為孟勝的弟子徐弱也反對孟勝為好友複仇,如今聽到韓非也同意自己的觀點,也是連忙在勸道:“钜子,韓先生所言有理,當初墨子將钜子之位傳於钜子,不就是希望钜子將墨家學派發揚光大嗎?如果在北平殺了人,墨家在這下將再無容身之所了,不如聽韓先生之言,咱們先報官,如果官府不管用,咱們在考慮其他!”
孟勝歎息一聲,道:“某的這位好友並不是死在北平,而是死在了靈州,但害死他的凶手隨即消失不見,某四處打探才終於知道他來到了北平,還成為了一個不大不的商人,他來到北平的時候還是偽帝楊龍統治薊州的時候,官府根本不可能查找到任何證據,沒有證據,在懂律法又有何用?”
“這”
韓非無話可,正如孟勝所的,官府緝拿人肯定是需要證據的,雖然隻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但沒有證據,想對商人動刀恐怕是根本不成的,除非是上麵大人物開口。
這時其中一名墨家子弟道:“那咱們暗地行動吧!等殺完人便離開,想來官兵一時半會兒也追查不到咱們的蹤跡,等出了北平,快馬不過數日就能渡過大河,等到那時,就算北平知道是咱們下的手也將是無可奈何。”
“孟兄,弟還希望你好好考慮一番,不管明殺或者暗殺,依拱衛司或者懸鏡司的力量,很快便能追查到是墨家下的手,就算能夠逃走,這下還會有墨家的容身之所嗎?”
孟勝搖頭道:“吾友對吾有恩,對墨家有恩,吾不死,將來無人在信任墨者,而吾相信,就算吾身死,墨家也定能繼續踐行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