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士子仰著腦袋,看著衣衫破舊的王猛,對著王猛直接“啐”了一口痰,“邊鄙人,哪裏有你話的份!趕緊滾,不然等到衙役過來,連你一塊都拘走!”
王猛看著鞋麵上一灘濃痰,卻也隻是一歎,低頭不語。
鄧羌卻受不得王猛受辱,憤而暴起,銅鈸大的拳頭狠狠地揮了過去,一拳砸在了李姓士子的臉上,幾顆大牙帶著血絲直接從嘴裏甩了出來!
另外幾名士子也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去,“趕緊去報官!蠻夷在街上行凶啦!”
王猛將那名李姓士子拖拽到王猛跟前,將他的腦袋按在了王猛的鞋麵上,惡聲道:“你把你吐得痰給老子吃了!老子便饒你這條狗命!”
“不!不!”
李姓士子雙臂使勁地甩動,死命的掙紮,臉憋的通紅,但在鄧羌強力的臂力下,李姓士子的臉直接被按在了王猛的鞋麵上,鄧羌還感覺不夠,又將他的臉在鞋麵上使勁地摩擦了兩下,王猛嘴角稍微一咧,被粗魯的鄧羌弄的有些疼了,稍微往後退了兩步。
鄧羌見此,才將手從他的腦袋底下拿了開。
而這時,從街道另一側突然湧出來數十名衙役,領頭的捕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紛亂的局麵,有看了一眼站立在前的王猛、鄧羌二人,神情更是有些抑鬱,喝問道:“有人報案,當街行凶,可是你二人!”
這時李姓士子掙紮著起身,就連臉上的濃痰都來不及抹掉,拉著捕頭的衣襟,指著王猛二人尖聲大叫道:“就是這兩個蠻夷鼠輩在此撒野,快快將他們給我拿下!”
捕頭看著臉上掛著濃痰的士子,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叱嗬道:“你是何人?”
李姓士子連忙道:“我乃李建業,我父親乃是翰林院修撰李明,你看看我身上的傷,便是這兩個賊人打的,還有那地上的人,乃是我的好友趙得邦,他父親乃是僉都禦史趙國有,都被打的從地上無法起身,你快快將賊人捉拿!”
“原來是李公子!”
捕頭一聽是朝廷官員之子,語氣頓時緩和不少,在一聽,倒在地上臉腫的跟一個豬頭一樣,哀嚎了半的人竟是僉都禦史之子,僉都禦史乃是正四品官職,已經得上位高權重,自己一個捕頭如何能惹得起?
隨後捕頭又看向了王猛二人,四下打量了一下,直接揮手道:“竟然當街行凶,當我們是吃幹飯的不成?來人,給某將他們先壓回大牢!”
王猛卻是不急不緩,詢問道:“敢問這位捕頭,除了將我二人壓回府衙,這兩位公子是不是也應該一同壓回去,畢竟事實未清,按照律法雙方都應該前往府衙當中。”
捕頭不耐煩道:“這事實不是很清楚了嗎?你看看,你二人在此處毫發無損,而他們”
捕頭指了指地麵上躺著的人道:“全都身受重傷,一目了然,你二人還有什麼可辯解的,況且兩位公子都受了傷,理應去醫館看病,你倆別那麼多廢話,跟老子走一趟,省的受那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