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陰麗華走後,劉德的臉色卻是忽然陰沉了下來。
將典韋召了進來,“孤雖然不知道陰氏為何改了主意,但孤知道,她十有**是來為刁叔文求情的,她身邊必然有為刁叔文傳遞信息的人,陰氏的性格孤是知道的,如果沒有人攛掇,絕對不會特意來為他人求情,將此人查出來,找個適當的時機,讓她意外身亡吧!”
典韋點點頭,領命退了出去。
劉德看著留在桌上的幾塊糕點,心中暗暗道:“麗華,你幸虧沒有替刁叔文求情,不然孤可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了”
陰麗華便得知趙嬤嬤去為她買一些綢緞的時候,因為腳下不穩,竟然掉進了河裏,等救起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聲息。
陰麗華,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想了許久。
刁叔文當得知趙嬤嬤死訊的時候,一臉的苦楚,沒錯,正如劉德所料,陰麗華身邊最親近的這位趙嬤嬤已經被刁叔文買通,刁叔文給了這位趙嬤嬤不少的錢財,就是希望她勸陰麗華替自己情,沒想到第二便聽到了趙嬤嬤的死訊。
刁叔文能猜出來,這是有人動手了,這其中隻散發了一個訊號,那便是漢公已經無法忍耐自己了。
“唉”
刁叔文屏退妻兒還有仆役,獨自在大堂當中坐了許久,手中不斷摩挲著一條麻繩,雖然下定決心自戕以保家族,但死又豈是那麼的容易,榮華富貴未能享盡,而他正值壯年,有大好的政治前途,就這麼死了?
他心有不甘啊!
但是不死,又能堅持多長時間,沒人會救他,更會連累家族,既然如此
刁叔文發現自己的手在不斷的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害怕,或是恐懼。
刁叔文親自搬來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麵,將繩子懸掛在大梁上,係上了一個死扣,刁叔文整個身體抖如篩糠,刁叔文閉上眼睛,一狠心,蹬倒椅子,整個人便徹底的掛在了大梁下。
刁叔文吐著舌頭,臉色逐漸變得鐵青,雙手不斷的摳著脖子下的繩子,兩腿亂蹬,如果不出意外,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這位北平郡丞就會在窒息當中死去。
但意外卻是無處不在。
“哐!”
殿門被重重的撞開,一柄鏈子刀快若閃電,飛旋而出,鋒利的刀刃直接將繩索斬斷,刁叔文也直接從半空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刁叔文躺在地上,身體如同散架了一般,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刁叔文在暈之前腦海裏隻閃過一個念頭,我應該用刀的
而此時的劉德正在大殿當中接見一人,荀攸、杜如晦等人在一旁作陪。
此人便是北平大獄半日遊的王猛,還有其麾下猛將鄧羌。
侍女為王猛與鄧羌倒滿盞中酒水,鄧羌望著盞中濃鬱的酒香,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在威州哪裏有如此濃鬱的美酒?
不過鄧羌隨即便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妥,心翼翼地抬起頭來望向劉德,卻見劉德眼中並無絲毫嘲諷之意,而是舉起酒盞,對王猛與鄧羌道:“聽王公之言,鄧壯士真乃勇士,請滿飲此杯!”
“末將謝過殿下!”
鄧羌神色激動,這可是來自漢公的誇獎,如不出意外,這句話將伴隨鄧羌一聲,等鄧羌年邁,也會對子孫起,漢公曾誇獎我乃是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