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居正的友人卻不以為然道:“張兄此言差矣,霍都督本就年少,當然是少年豪氣,英姿勃發,有些倨傲也是很正常,更何況劉姐乃是殿下最為疼愛的侄女,唯一的親侄女,如果因為霍都督軍功赫赫就去打壓霍都督,那殿下又何必將劉姐嫁給霍都督呢?”
隨後友人端起酒盞,對張居正道:“張兄,勿要想那麼多,如今乃是慶賀張兄回京,既然被吏部急召回來,肯定是要委以重任,今日吾便先為張兄賀!請!”
“請!”
張居正也將一堆心思拋之腦後,與友人碰了一盞,便一飲而盡。
晚上的時候,張居正便住在了友人的家中,等到第二,洗漱完畢,換上新衣,張居正便前往了吏部述職。
早就得到吩咐的吏帶著張居正來到了徐光啟所在。
徐光啟放下手中的書籍,示意張居正坐下,張居正端坐在堂下,挺直腰板,等候徐光啟的吩咐。
“放輕鬆一些!”
徐光啟笑著道:“張居正,你可知本官為何如此急召你入京?”
“下官不知!”
徐光啟撫著頜下胡須道:“幾位公子年幼,但也到了蒙學的年紀,所以殿下特意選了幾人為公子之師,公子們出身富貴,殿下恐公子們不知民間疾苦,所以準備從各縣挑選一名知百姓事的縣令為公子師”
張居正多聰明啊!
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立刻向徐光啟拜道:“下官多謝大人舉薦!”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如果不是你的政績出眾,殿下又怎麼會選中你呢?”
徐光啟笑笑道。
隨後起身,“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殿下如今就在漢公府衙,你隨我前去拜見殿下!”
“下官領命!”
“殿下,徐尚書帶著張居正縣令來了!”
典韋向劉德彙報道。
此時的劉德並沒有在殿中批閱奏章,而是在漢公府的校場當中習練劍術,聽到典韋所言,扭過身來,“讓他們直接過來吧!”
“臣拜見殿下!”
徐光啟與張居正來到校場向正在擦拭臉上汗水的劉德參拜道。
劉德將手中的汗巾扔給典韋,點點頭,衝二人揮揮手道:“來這邊!”
劉德帶著二人來到了距離校場不遠的一處亭子,早有仆役端上了茶水。
“坐!”
劉德輕點下巴示意道。
“臣等惶恐!”
二人連忙道,隨後半邊屁股輕輕的放到了石凳上。
劉德端起茶盞,輕輕的吹了一下水上漂浮的茶末,抬眼對張居正道:“如今正是春忙,你在來之前可有督促農事?”
張居正連忙道:“還請殿下放心,臣在來之前,已經將具體的要求吩咐下去,有縣丞、主簿他們監督,今年如不出意外,縣中應該又是豐收一年。”
“具體,孤更想知道民間的一些事情,孤征戰數年,在之前也時常前往鄉間,視察鄉間之民情,而近兩年卻是愈發的走不開身,就連每日清晨習練劍術都時有被打斷!”
“殿下忙於政務,此乃是萬民之福!”
二人連忙道。
“哈哈,行了,這些恭維的話就不用了,孤更想看到實幹的官吏。”
“是!”
張居正捋順了一下思維,旋即對劉德道:“殿下,自靈帝即位,臣在鄉間看到的便是棄嬰滿溝,豪強不法,閹宦橫行,官吏無能,而如今不過一兩年的時間,豪強不敢作亂,閹宦早就不見了蹤影,再加上殿下改革的稅務,沒有了那麼多的苛捐雜稅,百姓們也養活的起嬰兒了,棄嬰也少了許多,而官吏們也都較為兢兢業業,此乃殿下之功,百姓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