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眾將立即拱手稱是。
等眾將出了大帳,劉仁軌拉住劉夢龍的衣袖,對其道:“夢龍,你且隨某來!”
“兄長有何事?”
劉夢龍不解的詢問道。
劉仁軌卻是心有怒氣,冷聲對劉夢龍道:“你咱們依殿下之令行事,作為將軍乃是上表忠心之語,但你為何要提封爵位之事!”
劉夢龍有些莫名其妙,“某為何不能提爵位之事?如若平定東州,理應是大功一件,某雖隻是一偏將,但如果立下功勞,為何不能封爵?”
“殿下對眾將士寬嚴相濟,但凡有功,豈有不賞之理?”
劉夢龍有些不耐,“那你到底是何意?”
“你且記住!”
劉仁軌愈發嚴肅,“吾等乃是殿下親族,是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吾且問你,當年殿下封公前,咱們作為宗室可在殿下身邊?”
“不曾,但那不是”
劉仁軌不耐煩的打斷道:“這些都不是理由,在他人看來,咱們這些宗室就是因為殿下有了一統下的資本,這才紛紛來投的!你,殿下心中有沒有芥蒂?”
“這”
劉夢龍有些惶恐。他有些想明白了。
“所以咱們更應該謹言慎行才是,如何能因為有功勞而向殿下索要爵位!”
“你且記住一點!”
劉仁軌長吐一口濁氣,“以後萬不可多一句話,明白嗎?”
“好,好,我知道了!”
劉夢龍嚇得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行了,你什麼德行殿下肯定也清楚,以後少一些,以殿下的胸襟,不會為難你的!”
劉仁軌拍了拍劉夢龍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便離開調動兵馬去了。
徒留下劉夢龍一人在營帳前肅立許久。
項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也不知道昏迷了幾次,等項圖在醒來,窗外已是暗淡無光。
“咳咳”
在侍女的攙扶下,項圖勉強靠在床頭柱上,對麵前的幾位將領詢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眾將領對視一眼,其中一名將領出列道:“兩個時辰前傳來的消息,平杜丟了”
“怎麼丟的某不是讓平杜心戒備了嗎?”
項圖麵色難看,但依舊鎮定的詢問道。
將領心翼翼的回答道:“平杜縣令之子為張飛所激,出城搦戰,被張飛趁勢生擒,平杜縣令遂降”
“廢物!”
項圖咬牙切齒的罵道。
“將軍,咱們現在怎麼辦?”
“崔縣,平杜皆丟,曆城徹底成了孤城,但還好,隻要曆城還在,張飛就不敢放心大膽的南下”
“咳咳!”
項圖捂著了嘴巴,等攤開手掌,卻發現掌心當中赫然有一片血跡,鮮豔無比。
項圖握緊了手掌,看著心中皆是膽怯不安的眾將,心道:我已經時日不多,如若死去,曆城必失,有些事情本來不想去賭,但現在趁著我還能動,必須要賭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