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為何要答應龍琅的無理要求?”
龍玧滿臉驚慌,一點也沒有一家之主的穩定模樣。
而郭嘉卻是在一旁自斟自飲,笑而不答。
龍玧見狀,隻得再道:“上使,若是在城中,在府衙內,某還有三分勢力,必不使上使不為賊人所害,但如果去了城外,龍環他們的部隊皆在城外駐紮,那咱們的性命可全都掌握在亂臣賊子的手中,那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何使得啊!”
龍玧看郭嘉還是不答,氣憤之餘卻也無可奈何,隻得道:“既如此,那明日我多帶些兵馬前去,或許能保住咱們的性命!”
說罷,龍玧便要向外走去。
“且慢!”
郭嘉這時卻突然伸手喚住龍玧並道:“龍將軍可信任在下?”
龍玧一怔,卻是返回座位上,對郭嘉拱手道:“不瞞上使,我本龍氏一庶子,在龍氏卻是毫無地位可言,任人欺淩,如今勉強算是維持住地位,但我知道,隻要龍環、龍琅等人將呂從壽、羋昭等輩引入普樂,我必死也!還請上使勿要疑慮。”
龍玧見郭嘉麵無表情,也不知是聽進去否,心下一沉,隨即從腰間拔出匕首,驚得一旁的張遼、武鬆立刻拔刀在手。
龍玧麵目猙獰道:“我願斷指立誓,絕不敢欺瞞上使。”
喝罷,匕首猛然切下,郭嘉眼神忽然示意,張遼提刀將龍玧手中的匕首擊落。
郭嘉雙手緊捧龍玧雙臂,道:“吾此時方知家主之心,剛才無理,還望龍家主見諒。”
龍玧連忙道:“不敢,不敢!”
郭嘉親手為龍玧斟上一盞茶,開口問道:“不知家主手中有多少兵馬?龍環等人又有多少兵馬?家主可有親信之人?”
龍玧雙手接過茶盞,連忙回道:“城中士卒加上府中家丁,還有府衙差役,能動用的兵力總共三千八百餘人,戰馬卻是隻有百餘匹。”
“龍環的兵馬駐紮在城西,大概一萬人左右,戰馬千餘匹,城中也有將近千人可調動的人手,是我們當中勢力最為強橫的。”
“龍琅的兵馬駐紮在城北還有城東,城北三千人,城東三千人,城內也有一千人,不過龍琅雖為一派之首,卻不能完全控製其手下,真正能動用的隻有城北兩千人還有城內百餘人。”
“還有龍琢,此人向來親近南方羋昭,而兵馬也是駐紮在南城。大概五千人,城中也有數百人可調用。”
郭嘉點點頭,龍環、龍琅、龍琢,在加上龍玧,這四人便是四個派係最重要的頭目。
龍環親近江州牧呂從壽,那就不可能歡迎自己的到來,但晚宴卻又異常的興高采烈,再加上龍琅提出要去城外商議大事,必是有所圖,而龍環卻是更加洋洋自得,從這看,龍環、龍琅卻是有聯合之嫌。
雖然政見不同,但殺害自己的目標卻是相同的,這樣聯合起來到也在預料之中。
而此時龍玧繼續道:“我倒是有兩人為親信之人,一人乃是我的妻弟沈飛,另一人則是我的堂弟龍珩,他二人皆可為依靠。”
郭嘉再問道:“如果幹掉龍環,你可有能力接收其麾下萬餘兵馬?”
龍玧卻是麵帶難色,搖頭苦笑:“這...卻是有些困難,就算龍環身死,還有龍珪、龍珜二人,還有他的兒子龍戰行,更有其謀士陶生,萬一全力攻城,我恐怕堅守不了太久,更有可能的是,他們會帶著士卒逃往呂從壽處,這可是一萬精壯,呂從壽斷然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