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的到來使白水關上下一陣緊鑼密鼓的準備防禦,城頭上布滿了弓弩手,皆是緊張萬分的注視著城外的羅成軍。
羅成看著城高地險的白水關,心裏腹誹道:這關口的確算得上是險要,如果沒有什麼破局的良策,僅靠士卒攻城,恐怕損失絕對是無法承受的。
隻是一念,羅成便放棄了對攻城的思考,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攻城,而是搦戰。
隨即羅成勒緊韁繩,持槍上前,距離一箭之地駐馬,槍尖遙指城頭,大喝道:“城頭豎子小兒,吾乃大漢伐蜀大將羅成,爾等若棄城投降,仍不失封侯之位,若還是付諸頑抗,那可就休怪某槍下無情!”
“好個狂妄鼠輩,就讓某來會會你!”
一名身材壯碩,麵容粗狂的大將狠狠地拍擊了一下城頭,大怒之下便要出城與羅成一戰。
“二弟且慢!”
一人伸手攔住了他,說道:“白水關城高池深,隻需固守,那漢軍就算是十萬百萬人,亦可擋在關外,益州無憂,二弟又何必出城與漢將搦戰。”
說話正是白水關守將步廳。
“大哥就是太過膽怯,要是依我的意思,在關外設伏,哪裏還能讓敵軍打到咱們的城下!”
步廳的二弟步台指著城下持槍矗立、威風凜凜的羅成怒道:“那敵軍主將叫什麼衛青,不過是仗著其妹乃是劉德之妃嗎?有什麼本事?還有城外的羅成,更是籍籍無名之徒,又有何懼,大哥,你且安心在城上待著,代某將那羅成人頭拿下,向明公請功!”
說罷,也不理會其兄有什麼反應,點了千餘人馬,徑自出城去了。
步廳從城頭觀望,隻見其弟對那漢將嗬斥一番,便持兵刃上前搦戰,隨後便是馬蹄踐踏起煙塵滾滾,兩軍也是呼喝助威不聽。
那煙塵繚繞卻是讓步廳一時眼睛幹澀,看不清狀況,步廳稍稍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待在抬起腦袋的時候,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
“發生了什麼!剛剛發生了什麼!”
步廳不由大叫道。
一名部將驚懼之下回道:“步二將軍不過三五回合便被那敵將搠於馬下。”
步廳雙目赤紅,雙臂杵著城牆,遠遠便見羅成用槍提著一血淋漓的頭顱在那裏耀武揚威。
步廳不用去猜,那頭顱必然是自家兄弟的。
步廳喘著粗氣,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拳頭狠狠地砸向城牆,碎石將手掌劃破,隨即下令道:“沒有我的軍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戰。”
臨近夜晚,白水關也沒有人出來,羅成也無可奈何,隻得下令收兵,向衛青複命。
羅成雖未斬殺步廳,但斬殺其弟步台也是立了一功,更增了漢軍氣勢,所以衛青也讚許了羅成一番,並命軍功官為羅成記功。
第二日大軍便是開拔,在白水關下安營紮寨。
...
“你是說漢軍有人假扮山民在尋小路?”
步廳將部將召上前來道:“你且細說。”
聽罷,步廳一聲冷笑:“某在這白水關待了數載,豈能不知山間小路,那漢將白費心機了。”
“那將軍,咱們是不是可以派人故意引誘一番?”
部將想出了個主意。
“不急,且在等等。”
步廳搖頭道,“且看看這漢將(衛青)到底還有什麼本事,如果就這麼點本事,那咱們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