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衝出幻中幻境時,這百花城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了。
雖是不知那幻境究竟是誰布下的,但是儼然布陣的人並不是想讓她死。倒有點像是要告訴她什麼。
難道是冰牢裏的那個紅衣人真的和她有什麼瓜葛?還是一種隱喻?
細想真是頭痛。
現在果真還是得去想該怎樣才能說服這百花城的人讓她領軍啊。
花涼城眯了眯眼,直奔皇宮而去。
剛走進貴妃殿的門,巧兒便一臉著急的擁了過來,上下確認了一遍的確是花涼城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娘娘,領軍的人定下來了。”
花涼城心一跳,忙道:“誰?”
“娘娘記不記得張沛夫?”
什麼佩服不佩服的?花涼城愣了片刻。
巧兒左右看了一下確認無人偷聽才又繼續說:“張沛夫是朝堂中的一個武將,官階三品,懼內,是一個五大三粗卻有勇無謀的一個人。”
花涼城想了許久才記起這個人。
說起來花府倒是多虧了張沛夫這個人才不至於全部沒落了。
花涼城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喃喃道:“張沛夫,三十五歲時中了武將,三十八歲糟糠之妻去世,後又娶了花府四小姐做續弦,懼內,行事束手束腳,一生難有作為。可對?”
巧兒點頭稱是。
花涼城似笑非笑。
張沛夫是什麼人能有什麼事,風玉鈺要比她清楚的多,可即便如此風玉鈺依舊是寧願讓酒囊飯袋領軍也不讓她去!
追根究底不過她是個女人罷了!
花涼城微微眯眼,道:“什麼時候下的命令?”
“昨日早朝。”
“風玉鈺下的旨意?”
巧兒斟酌了片刻道:“張沛夫毛遂自薦,後經朝臣上書所定。”
花涼城唇間勾起邪魅的笑,好一個毛遂自薦,好一個朝臣眾望所歸!
好啊,你張沛夫不是毛遂自薦麼,她非要去試試你夠不夠資格!
頓了頓,花涼城突然起身,道:“我去一趟張沛夫的府邸,你先易容成我的模樣,不可讓別人看出端倪。”
“是。”
花涼城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眼中喜怒不辯:“回去告訴你主子,百花城的瘟疫可以停了。否則,軍權我拿著了,可卻沒一個安康的人能跟我出征就可笑了。”
巧兒懵了片刻,默然不語。
花涼城剛邁出步子,迎麵走開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那女子躬身行禮,道是貴妃娘娘有請。
這後宮隻有兩個貴妃。一是她二是花水曼。
說起來,自從那日傳聞貴妃殿鬧鬼的事倒是再沒見過花水曼了,如今這大戰在即,花水曼這時見她……花涼城頓了片刻,也便鬆口讓宮女領路,自己跟著去了。
花水曼的宮殿卻是奢華不已的。
大殿的金頂石壁上繪著一隻在火海浴火重生的鳳凰,火海邊是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被各色各樣的寶石點綴,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大紅色的貂毛的地毯,上麵還繡著幾朵豔紅色的牡丹花。
偏殿裏倒是頗為冷清,隻在最中間放置這一座大概有半米高的佛像,正施施然坐在蓮花台上,眉目安詳,沐浴在香火氤氳中。
這花水曼竟是個信佛的?
不知怎麼,花涼城一下就聯想到了花府祠堂的那一尊似笑非笑諸多疑點的雕像。
細看,倒是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