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鈺這一覺睡得沉。
貼身的公公在他床頭不住的低聲喚他,他隻覺得全身都是痛的,最後也不得不睜開眼。
陽光慵懶透過雕薨的窗在他側臉上打下了斑駁不一的記。溫暖而不毒辣,應當不過辰時剛過。風玉鈺又閉上了眼,不悅的皺起眉。
“朕不是說過了嗎這三天都不上朝,你又來叫朕做什麼?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海公公一臉局促。
躊躇了幾許才輕聲道:“皇上,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風玉鈺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綰妃殿中一大清早就圍了不少的人。
花問月一夜未睡卻也沒有困的跡象,依舊組織著侍衛軍圍著綰妃殿,隻是裏麵是不是發生的慘叫聲還是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呐呐,我在半夜就聽到了綰妃的哭聲和求饒聲了……”
“是嗎?我還聽到了狗叫聲啊……”
“怎麼現在沒聲音了?”
“你看外麵的這血跡……”
“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坐在裏麵大殿中間的那女人是誰啊?一身麻布粗衣怎麼敢坐在綰妃的大殿上?”
“你不知道啊,她就是那個黴女,之前的貴妃娘娘,叫……叫花涼城。”
花涼城從桌子上拿了橘子在手中剝皮,目光盯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無悲無喜。
身後便是綰妃的寢殿。
從剛開始她還能聽到的哭訴和求饒到後來的奄奄一息。
那條狼狗已經進去了三個時辰。
天也已經大亮,按理說後宮人早就應該驚動了。可既不見掌管後宮的花水曼出來也沒見風玉鈺出來,她便也玩得開心。
她腳邊是跪了一地的綰妃的宮人。
皆是顫抖著身子什麼話都不敢說。
花涼城把玩著手中的指甲,吹了口氣突然道:“你們,誰進去看看綰妃現在死了沒有?”
宮人麵麵相覷卻又沒有一人站出來。
花涼城涼涼一笑:“非要讓你們也跟她落得一樣的下場才有人站出來?”
宮人還是沒有說話,花涼城目光瞥向門口,剛想開口突然聽到殿外傳來一聲尖銳的喊聲:
“皇上駕到。”
宮人都跟見到了救星一般,紛紛站起身朝殿外跑去。花涼城冷冷一笑,也沒起身也沒製止,隻是依舊懶懶的倚在身後的椅子上。
風玉鈺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遙遙看見跪了一地的宮人在哭訴,他抬眼朝人群之外大殿正中間坐著的女子看去,隻見那女子麵色冰冷,正無悲無喜的緊緊盯著他。
風玉鈺心猛然一跳。
突然記起昨夜裏的花涼城。
他邁過這些宮人,疾步朝她走去。走到她麵前也未見花涼城站起身,不由的微微蹙眉:“花涼城,你又在搞什麼樣的花樣!”
花涼城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皇上,皇子犯法是與庶民同罪嗎?”
“胡鬧!皇子是注定的真龍天子,掌管一國繁榮昌盛,怎能和區區一個庶民作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