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曼哭了許久,似是要把心裏一直壓抑的痛苦全都發泄出來。花涼城無奈,卻也感到心酸,便一直輕拍著花水曼的後背。
其實她本就精通醫術,這區區的幾百軍棍罷了,怎能會置她於死地?她在那天之前就服用了藥,又在背上塗了厚厚的一層藥,痛感本就減掉大半,麻藥勁上來了她自是感受不到疼痛。隻是到最後還不昏迷的確是說不過去,她這才假裝昏睡過去做做樣子罷了。
幾日前從風蘭卿手中接過了花富貴的扳指後,風蘭卿雖是說這扳指是花問柳給他的,可花問柳的行蹤身影到底在哪兒他卻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她就斷定這個扳指根本不是從花問柳那裏得來的!
除了花問柳,莫非花若雪?不會,花若雪的心機還沒重到這個地步,並且花府還在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她何必去害自己的親生母親?
放眼望去,也便隻剩下花水曼了。
她雖是整日吃齋念佛,和花富貴古安紫的關係也不壞,但就是哪裏的感覺不同。
所以她才貿然的試探試探花水曼。
誰知竟當真如此!
好生安慰過花水曼,又派人把花水曼送走,等到殿中沒人了花涼城才冷聲道:“左流芳,你還不出來?”
左流芳施施然從房梁上跳下來。
眉眼依舊俊美張揚。
耍帥的把手中的扇子打開,露出了隻題了龍飛鳳舞的四個字的扇麵――瀟灑如風。
花涼城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你來做什麼?”花涼城微微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背,隻見被薄薄的紗所覆蓋,她並看不到傷勢如何,隻知道麻藥勁過去了,現在的疼是貨真價實的。
嘖,真特麼的疼。
左流芳把另一隻手一直好生護著的那碗血端出來,隨意的放到桌子上,話音跟吃了醋一般,“哎呀,誰知道我來幹什麼的呀。若不是風蘭卿擔心你一直昏睡,非讓我把這碗血送來,我才不願意來這地方呢。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理由啦,因為他是暗夜的霸主啊,而你又是這所謂的百花公子。”
花涼城眸子微動:“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百花公子?”
左流芳吹了吹根本沒沾上任何灰塵的扇子,笑容十足是一個痞子:“因為風蘭卿告訴我了啊。”
花涼城微微蹙眉。
心下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那麼蠢,依照風蘭卿的關係左流芳應當許久前就知道了吧,說不準在讓她去會夜日暮的時候之前就知道了。
瞥了瞥那碗裏的紅色不明液體,“那碗裏是什麼?”
“血呀。”
“誰的血?”
左流芳吹了一聲口哨:“秘密。”
花涼城隱隱翻了個白眼。怎麼這左流芳也變得越發的不正經了。
花涼城努力拱起了身子,伸手就要去拿那個碗,可背上的傷被她這麼一動又好像裂開了,她感受到了溫熱的液體沁透了薄紗。
左流芳眼眸微眯,剛準備上前就猛然看到花涼城咬緊了下唇,竟是猛然就往前聳了一下,背上的傷口裂的越發的大她卻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