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曼慢慢推門進去。
大殿外跪了一地的宮人,裏麵卻也扔了一地的狼藉碎片。
還有無數撕碎了的廢紙張。
花水曼小心的邁著步子,複而蹲下身子去撿起了一個紙團,裏麵赫然“花涼城”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花水曼眸子微動。
忽的也不甘心的又往前走了走,撿起了好幾個去看,卻全部都是花涼城,鋪天蓋地的花涼城,漫山遍野的花涼城!
果然啊,她比得過誰呢?
花水曼覺得好笑。
可是她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卻並沒有笑出聲來。
靜了靜心思,這才又掛了笑慢慢走向龍椅上昏睡著的風玉鈺。風玉鈺應當是喝了不少的酒,他手邊腳邊扔了一地的酒壺,並且在花水曼還沒走近他的時候就聞到了鋪天蓋地的酒味。
花水曼行了禮,風玉鈺沒有反應。
花水曼這才大著膽子去碰了碰風玉鈺,這一碰才發覺風玉鈺的肌膚格外的冰冷,偏額頭格外的灼熱。
花水曼立刻就明白了。
風寒。
花水曼剛想轉身去叫人忽的又頓住了步子。麵上閃過糾結的光,最後也不過輕輕一笑,慢慢推了推風玉鈺,柔聲道:“皇上可是困了?來,喝口水吧。”
風玉鈺正走在霧裏。
大霧遮眼,他什麼都看不清,天地之間唯有他踽踽獨行。
忽的有人喊他。
風玉鈺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眼前的人他看不清臉,卻是和記憶裏的那女人很像的,當即就抓住了那人的衣袖。
“阿城,是你嗎?”
花水曼手一抖,清楚的感覺到了心口一窒。
明明早就知道的答案,可她卻非得要去追尋。
於是呢。
傷人傷己。
花水曼僵硬無比,聲音卻變得越發的柔和,一手扶住了風玉鈺的後背,“是我啊,我是阿城,皇上,你生病了,來喝點水吧。”
風玉鈺便當真低下頭去喝了。
花水曼嘴角閃過誌在必得的一抹笑。
果然,不過半刻鍾的時間,風玉鈺的麵色猛然就漲紅了起來,他一把扒開了身上的衣服,擁著花水曼便猛然摔在了地上。
花水曼身後正是被風玉鈺扔了碎了一地的瓷片。
這一倒便硬生生紮進了花水曼後背的肉裏。
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花水曼卻低低的笑出了聲,目光陡然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身上的人如同餓狼一般侵占著她的身子。
她無力掙紮。
亦不想掙紮。
身下宛如初次,猶如撕裂了一樣。風玉鈺被藥物支配著身子和神誌,根本不會顧及她的舒服或不適。
花水曼突然覺得很好笑。
於是這次便真的笑出了聲。
“阿城!”隨著風玉鈺一聲高喊,風玉鈺整個人也沒了力氣,重重的趴在了花水曼身上。
花水曼這才像是突然回了神。
慢慢伸手抱住了風玉鈺的脖頸,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血液骨肉裏一樣。後背尖銳的疼痛和一次次的摩擦無時無刻不在挑撥著她的淚腺,她卻始終不曾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