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提了大包小包的棉服趕回來的時候,沈聶已經坐在了桌子旁等她回來了。
看到她提的大包小包的東西不由的挑了挑眉:“媳婦你這是……準備冬眠嗎?”
花涼城冷冷瞥了他一眼,“吃完飯我得去一趟極地一方。”
沈聶從她手裏接過了東西放在了地上,又熟門熟路的讓她坐下,輕輕給她捏起肩膀來,漫不經心的道:“你去那裏做什麼?那麼冷又空無人煙的。”
花涼城舒服的半眯起了眼,語氣多了分凝重:“該去看看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得去看看。”
夢裏的場景她都還記得,如果不去親眼看看的話恐怕她會一直糾結著,還有她現在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隻能試著去那裏看看能不能把丟失的記憶找回來。
沈聶也跟著坐下,慢條斯理的道:“我不管你去幹什麼,但是你是我媳婦,所以我一定得跟著你,無論你去哪兒我都得跟著你。”
花涼城走到一旁淨了手又回來拿起了筷子,淡淡的道:“你不去管你的‘白雲邊’跟著我幹什麼?”
沈聶挑眉道:“白雲邊又不是我媳婦,我幹嘛跟著它啊,你是我媳婦啊,我當然跟著你。”
花涼城好笑的勾起唇角並未說什麼。
二人吃了飯,一路西行。
沈聶不能見光,便黑衣覆身黑紗覆麵,又騎在一匹黑馬上,多少人看著就膽戰心驚的躲的遠遠的。
花涼城騎了一匹紅馬跟著沈聶身側,看著看著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都說了讓你撐傘的,誰讓你這樣裝扮,你看多少人都被你嚇跑了。”
沈聶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們不是被我的裝扮嚇跑的,而是這南王朝的皇帝就是這樣穿的,並且他之前是皇子的時候可狠戾了,一個不順眼就殺人,但是他好像也不怎麼喜歡陽光,便就是這個裝扮。所以他們不是怕我,而是怕這身裝扮的那個人罷了。”
花涼城淡淡的點了點頭,忽的道:“你說……皇帝?”
沈聶頓了頓,訕笑道:“不不不,我是說一個皇子啊,沒、沒說皇上……”
花涼城點了點頭。
“那這皇上看上去也並不是個好人啊,這樣就亂殺人什麼的,也實在是太太委屈這南王朝的所有群眾了啊。”說著還嘖嘖歎了兩聲,“你說我當年是怎麼想的啊,幹嘛答應做這樣的一個人的皇後?豈不是在給自己日日夜夜的找不痛快找刺激的嗎?”
沈聶嘴角抽了抽:“誰說不是呢。不過現在你既然已經逃出來了,也把過往忘了,便別這樣想了,你隻需要記得,你是我媳婦就可以了。”
花涼城突然記起剛才那人說的沈聶四歲就病故了的事……
眸子一頓。
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問出來。
也罷。
二人走的還是不慢的,天黑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邊界,馬兒不肯再往前走,於是花涼城隻能把馬兒栓在了邊界裏。
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