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上下打量了沈聶一遍,忽的從沈聶懷裏把九命給揪了出來。
沈聶一怔:“媳婦你幹什麼?”
花涼城低下頭對上九命的眼睛輕聲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這條巨蟒的?”
這巨蟒也如此通靈性。
若是死了的話就太可憐了。
九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無人問津的風蘭卿,突然感覺有些悲涼。便試探著開口,“那女兒,我問你啊,那個男人你還救不救?”
“你說這個男人?”花涼城指了指風蘭卿,眸子裏的嗤笑鋪天蓋地的湧過來,隱隱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我幹嘛早救他?要不是他,這巨蟒也不會受這樣大的罪啊。”
九命遲疑了下。
花涼城似乎聽懂了什麼便又道:“我以前認得他?”
九命點了點頭。
“他是不是很壞?”
九命遲疑了下。
風蘭卿到底是個壞人還是個好人,它也沒有個準確的定義。
欺上瞞下瞞天過海,陷害皇後娘娘為災星,獨一人隱瞞了十萬大軍無故消失的真正原因,後又陷害了自己的女人……
的確不是個好人。
可若是真真正正的論起來的話。
這世間又有幾個人是真正的好人呢?
花涼城似是看到了九命的遲疑,便冷冷的道:“看你的反應我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人,上來就直接斷章取義的把這條可愛的蛇蛇的七寸射中了,想來也不是個好玩意。他刺了小蛇一劍我還他一劍,他沒有幫過我,我也沒有好虧欠他的,我幹嘛要幫他幹嘛要救他?”
花涼城從來不是什麼聖母。
甚至連普通至極的善良偶爾還需要看她的心情。
她若是覺得一條蛇更重要的話,她寧願去滅一座城去救那條蛇。
就更不要說什麼救人了。
這次下手也純屬是性情使然。
若是這條蛇蛇受的傷更重幾分,她可能會給這個男人兩劍。
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中她似乎格外討厭斷章取義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的人。
這個男人剛好對上了她最討厭的地方。
九命遲疑了下。
“你……我要是救了這條蛇的話。你就去救那個男人。好不好?”
到底還是吃過風蘭卿幾隻雞的!
咱們狐狸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花涼城低低想了片刻,忽的道:“你先說吧,怎麼救它?”
九命諾了諾嘴。
不遠處,一隊人馬正匆匆趕來。
花涼城一眼就看到了走……不,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似乎都能看到臉上的血管來,被人輕推著往這裏趕來。
花涼城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她可能被這狐狸給耍了。
男人打量了這個場景,嘴角忽的扯出一抹虛弱不已的笑來:“你們,這是做了什麼?”
巨蟒已經沒有力氣了,軟軟的倒在地上。
看到了男人卻難得的上前朝男人的方向湊了湊,眼睛也流露出幾分撒嬌的意味來。
花涼城懵了片刻。
“啊,這個男人不知道那哪裏闖進來的,看到我在和這條小蛇在玩耍,以為它會傷害我就朝著它的七寸射了一劍。怎麼了,這條小蛇是閣下的小寵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