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又在擇菜了。
再打量著左流芳,還是一幅無所事事的模樣,背對著她站著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花涼城不悅的皺起了眉。
“左流芳。”
左流芳轉過身來:“有事?”
花涼城打量著他:“你有事嗎?”
“沒有。”
“今天還打算出去吃嗎?”
左流芳怔了怔:“不打算啊,我都來到了你家裏了,你還打算把我趕出去流落街頭?”
花涼城冷冷的從盆子裏撿起一個番茄對著他就扔了過去,恨恨的道:“那還不過來給我洗菜,莫非你還等我免費做好了飯請你吃嗎?”
左流芳抽了抽嘴角。
卻也無奈的走上了前去,剛蹲下身子,就突然有一股氣衝著左流芳蹲下的位置射了過來,左流芳下意識的躲開了,那一股力卻是及其霸道的,把他蹲下來的那一片地都壓出了一個坑來。
可掌控那力的人卻又格外的靈敏。
那崩出的土竟然絲毫都沒有濺到花涼城身上甚至是盆子裏。
“是何人?”
左流芳心有餘悸的衝著門口看去。
一人著了白衣,眉眼冷淡疏離,纖弱的身子似乎被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般。皮膚卻是極其的白淨的,白淨的有幾分病態的蒼白,左流芳可以看到他握著傘的手背,青筋暴起。
的確是有幾分不正常的。
左流芳這才往上去看看到了他拿著的那把傘,那把傘上麵刻著的花紋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邪花之首七瓣花。
還有那個花藤,甚至連花葉的脈絡他都清楚的很,現下竟然是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
突然想起當日在層層包圍之下,就是持了上麵畫著七瓣花的傘的男人,而這男,武功真皮自然是上等的。
他能獨身一人帶著重傷的花涼城在那等情形下逃離,自己又豈是他的對手?
左流芳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角,小心的道:“閣下究竟是哪路神仙?”
“你沒資格知道。”沈聶盯著左流芳的目光冰冷刺骨,微微仰頭道,“快滾開,趁我沒有生氣之前。把我惹急了的話,十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這一點他倒是很相信,可就這樣把花涼城留下嗎?他如何甘心?
“打擾到閣下了的確是我的不對,我這就和阿城離開了。”說著就緩步走向了花涼城,不過一步就停住了步子,因為沈聶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撿起了花涼城剛才丟掉的折扇,此刻正對準了左流芳的咽喉。
左流芳甚至還沒看清他的動作!
他就已經衝了過來,折扇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何等變態的速度!
他怎麼可能會敵得過這個男人?
“你自己滾。”沈聶微微眯眼,又繼續開口道,“我是越發的不喜歡你了,是那日我在南王朝的宣誓你們都沒記在心裏是不是?她花涼城是我媳婦,從那一刻起就不是你們的皇後娘娘了,到現在了還在窮追不舍……嘖嘖,有意思嗎?”
媳婦什麼的雖然左流芳十分不滿卻也隻能忍了。不過看花涼城的臉色和氣色倒是的確不差,似乎是比在南王朝還是要豐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