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默默的眯起了眼睛。
手已經不動聲色的摸上了腰間的軟鞭,試探的道:“住持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我剛就說了,我弟弟他年齡不大,但是卻是很頑皮的……”
住持聽起來有幾分的焦急,他咽了口吐沫才不可置信的道:“對了,這位公子,你剛才眼中的花……可是七瓣花?”
花涼城眸子殺氣盡顯。
忽的就握緊了鞭子,下一秒已經就纏繞上了住持的脖子,與此同時,剛才還在打坐念經焚唱的這麼多的僧人已經從一個個屁股下麵的蒲團下抽出了各樣各式的刀劍,紛紛都對準了花涼城和沈聶。
沈聶一臉了然於心的表情:“我就知道這裏不同尋常,果然……”
立刻有人不淡定了。
“不管你是什麼人,快把住持給放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花涼城也不去理會他們,隻是淡淡的對上住持依舊不動聲色的眼睛,這才冷冷的勾起唇角,“認得七瓣花是嗎?”說著又去看拿著刀劍的眾位僧人道,“我還沒見過佛門中人會認得這種邪花的,也沒見過佛門中人會舞刀弄劍的呢,今日……可算是都讓我開了眼了。”
住持也是有幾分不明顯的膽怯的,他小心翼翼的做了個手勢,身後的僧人雖是不甘心卻也把手中的刀劍給放下了。住持這才淡淡的道:“施主,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吧。”
“你說我誤會了什麼?”花涼城收緊了下鞭子,住持立刻微微就皺緊了眉,花涼城繼續道,“你剛才想說的是什麼?七瓣花之後……你想說什麼?”
七瓣花。
邪花之首。
和卿零花並肩。
不該會是一個普通至極的僧人會認得的東西。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一起都沒這麼簡單。
住持想了想,又道:“公子你……身上有傷嗎?”
沈聶想起身上腐爛潰爛的肉,怔了怔,“你怎麼會知道?”
他從進來就不曾露出來過,麵紗還是他覺得悶才摘下來的,這個僧人又是怎麼會知道的?
“不用好奇老衲是怎麼知道的。”住持似乎舒了一口氣的模樣,手中的佛珠已然又開始轉動了,他道,“七瓣花是惡魔的花,如今它生長在這位公子的眼睛裏……也就是說它會漸漸吞噬掉公子的靈魂的。”
沈聶淡淡的接過話來:“會死嗎?”
住持怔了怔:“這個老衲不清楚。老衲隻是聽之前的住持說過而已,也從未見過,隻是對它好奇便有了幾分了解。”
花涼城道,“那你可知道如何把這種花給除掉?”
住持微微皺了皺眉,花涼城也注意到自己的鞭子還不老實的落在他脖子裏,輕輕咳了咳這才把鞭子收了回來。
伸手恭敬道:“不知師傅可是有辦法嗎?”
住持皺了皺眉,為難的道:“老衲知曉是知曉,不過這位公子你卻是……”
沈聶又接過話來:“不過怎樣,會死嗎?”
花涼城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總是動不動的就是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