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後麵背部的腐肉。
卻也知道這身後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兒去的。
黑衣黑紗。
特別是花涼城趴在他背上的時候,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衣服被擠進去血肉中的感覺。
不過還好他穿的是黑衣。
即使流了血也是看不到的。
這一點他頗為喜歡。
他正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陣疾風衝他飛了過來,他急忙把袖子黑紗放下來,從腰間抽出軟劍來側身一躲。
剛好躲過了那人的一道極為強大的氣流。
他剛才站著的位置已然留下了一道真皮劈下來的一道白印。
這白印雖是強大,可若是論到他身上也不會出太大的事。
但沈聶還是提了十二分的警惕心。
他厲聲嗬斥道:“是誰?”
颯颯的風聲而立。
他剛才躲過的位置已經站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衣,宛如雪一般的顏色,眉眼卻是他頗有幾分熟悉的。
沈聶微微眯眼:“絳風華?是你。”
絳風華微微抬眼看他,目光慵懶不已可落到他眼睛裏那一朵半開欲放的七瓣花還是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你……眼裏怎麼會有七瓣花?”
沈聶立刻伸手捂住了左眼,呼吸有幾分急促可說出來的話卻依舊是不帶一絲慌亂,“怎麼,你對這個感興趣?”
“不感興趣。”絳風華老實回答,伸手把手束在身後,端的是一個灼灼其華,“但是據我所知這是一種毒吧?”
“是又如何?”沈聶的手垂下去,眼睛裏的七瓣花已然又消失不見了,他揚起一抹倨傲無雙的笑來,“你想殺了我還是想從我身邊搶走花涼城?”
絳風華認真的想了想。
“我都不想。”
沈聶好奇的挑了挑眉,反問道:“那你一直追蹤著我們是想著做什麼?”
“我本意是想給我妹妹把傷給治好,然後把她帶回我們的地方。但是看來不用了,因為你……”絳風華的眼睛似是可以洞察一切一般,很快就捕捉到了沈聶眸子裏的遲疑,微微一笑道,“你……時日不多了。”
“廢話。”沈聶抽了抽嘴角,“這病在我身體裏,我身體又怎樣我當然清楚的很,還用得著你說嗎?”
絳風華微微垂眼,漫不經心的道:“你看,你是自願離開阿城還是真的去那個破廟裏去看看然後是我把你給綁走呢?”
沈聶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五佛山根本沒佛,你若是想把身體裏的毒給驅散,腐肉也再痊愈起來的話……你隻得找我。”
沈聶冷冷道:“你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絳風華皺著眉頗為苦惱的想了想:“你可知你們前不久才去的那個地下王城裏麵,那個王是有個弟弟的?”
沈聶垂眼想了想:“知道又如何?”
“他的弟弟天生擅長攻克毒瘤,而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就是他的弟弟。”
沈聶眸子裏的光一閃而逝。
難怪了。
他的劍術真氣會如此的曆害。
難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