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萬萬不能和風玉鈺打照麵的時候。
花涼城這樣想,花水曼也這樣想。
如果真的讓她同皇上打了照麵的話……這皇上本來就斷定了這神醫就是花涼城了,眼下可不是個就要出事?
恐怕再鬧出來的事情就不止三王爺是個斷袖了,就連這南王朝的皇帝都成了斷袖了。
滿朝都是短袖。
畫麵感的確好美的。
花水曼立刻道:“你們快帶古神醫去偏殿中等一下,然後襯著皇上不注意的時候帶他出宮。”
宮女行了禮。
花涼城這個時辰了,還不忘故作不解的微微皺眉道:“怎麼的,怎麼皇上來了我就要躲避?我本來也是格外的敬仰皇上的,不然就叫我趁著娘娘的榮光,見皇上一麵,行一個三跪九叩的大禮也可以啊……”
花水曼一聽微微變了臉色。
她本意是想著把這個神醫弄走的原因就是萬一她是花涼城該怎麼辦,可花涼城見到風玉鈺的話不該是害怕的嗎?又怎麼會這樣說?
難道他不是?
現實不給她好好斟酌的機會,於是花水曼不假思索的斷然拒絕:“神醫還是聽我的素素離開了才是最好,因為古藺神醫是不請自來的,皇上最忌諱這點。”
花涼城一幅“原來如此”的神情點了點頭:“那樣的話倒是我失禮了,娘娘恕罪,草民這就離開。”
花涼城揖手,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卻猛然聽到外麵已然在大喊:“皇上駕到――”
花水曼急忙衝上去拉住了花涼城的袖子,花涼城詫異的看過去就見花水曼麵上盡是恐慌,也不知是在恐慌什麼。
“把神醫帶到裏麵去,本宮出門迎接。”
“是。”
風玉鈺踏著一路的飛雪而來。
飛雪玉花穿了舊亭,穿了曆史,不知怎麼的居然還穿過了這茫茫深宮跑到了他的夢裏。
夢裏花涼城一身紅衣的出現在雪地裏。
揚起臉勾起唇角,眉間一點魅惑。
他朝她走過去,她卻收了腰間搭的一根霓裳,轉身朝身後走去,他往前追趕,卻如何都抓不到她。
每次都是差一點點。
後來他被驚醒了。
心裏空落落的,像是丟失了什麼東西。他仔細的去想自己究竟丟失了什麼,但最後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
桌子上的香還未綻玩完,奏折還有一大半未曾批閱完,宮人給添的熱茶卻已經涼透了。
他便走出門來。
在椒房殿外徘徊了許久,最後也無處可去的來了這貴妃殿中。
他和這花水曼一樣。
也就隻有在她這裏才能得到慰藉。
風玉鈺迷迷糊糊的抬起眼,就看到花水曼已經慌張的迎了出來,依舊是笑容滿麵的接住了他:“現下不過午時時分,皇上今個怎麼來的這麼早?”
風玉鈺抬起頭來,就拉住她的手往大殿裏走去,他的步子格外的快,花水曼未曾反應過來再加上那台階又濕又滑的竟是好幾次都跌跌撞撞的差點摔了。
可風玉鈺根本就沒顧及她。
風玉鈺拉著她要進稍殿寢殿裏,花水曼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古藺還在裏麵於是立刻就掙脫了風玉鈺的手。
風玉鈺懵了一瞬,又不悅的皺眉抿起唇來:“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