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尚且嚴寒。
地上依舊有一層薄薄的雪。
女人垂著頭,頭發淩亂的鋪就在她的臉頰處,看不出她實在沉睡著還是在冥思著。
隻是看著,就能看到她如今的這個模樣應當是格外的不好受的。
漸陳微微皺了皺眉:“她是誰?”
女人陰陽怪氣的勾出一抹笑意來,拖著腿走到了一邊去,按了牆上的一塊凸起,綁住了那女人的繩子就開始放緩,慢慢的就把女人給放在了地上。
她躺在了地上。
女人又拖著腿走上前去,伸手想把那女人的臉頰處的頭發給弄開,卻沒想到那女人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猛然就睜開了眼睛!她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無處使力,就睜大了眼睛猛然去了上前去一口就咬了過去!
女人始料未及。
一口就已經咬上了她的手臂!
女人睜大了眼睛,一巴掌就把這個女人給打到了一邊去,這一掌她用的力氣格外的大,直接就把那女人給打的狠狠的撞到了牆上,兀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來。
“果然是肮髒的廢物。”女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冷冷的站起身來,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一排牙印微微皺了皺眉,猛然撲上去前去,她藏在手臂旁的匕首滑了下來,她一刀過去,直接就把女人的頭發給斬斷了!
長發盡落。
變成了齊耳的短發!
這樣一來,漸陳也終於看到了那女人的臉,她臉上有青色的七瓣花,藤蔓穿臉而過,隻在額頭那個位置上有一個花苞。
半開欲放。
漸陳微微皺了皺眉:“她不是風玉鈺的貴妃娘娘嗎?”
女人冷冷嗤笑道:“那不過是昔日的罷了,如今她連個階下囚都不如。”
漸陳並不在意花水曼究竟經曆了什麼,她敲了敲手心,淡淡的道:“你把她給我做什麼?如此的一個妖怪,給我來說的確是什麼用都沒有。”
漸陳掩鼻又道:“她現在就是個廢物。”
風玉鈺想要她的命,朝臣之中多多少少都經受到了她的照拂,所以現下她落了馬,生怕會把自己的事給招出來,一個個的更是躲避還來不及,如何會出手救她?並且她如今的這個模樣,連陽光都見不了,常人都無法做成,如何能有用?
女人卻是抬起頭來,並不認同漸陳的話,“王妃娘娘這話說的可是不對了,娘娘可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時候什麼東西嗎?”
“什麼?”
“五蘊珠滋養著她的身體足足有二十年的光景,並且她也不曾生病得災,如今這七瓣花在她臉上生長著,嘖,在她的身體裏養蠱是最合適不過了的。”
蠱,生人為蠱。
人是養蠱最好的東西了。
漸陳眸子微動,忽的道:“我現下已經控製住了風蘭卿,還用什麼蠱?並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人現在是在華夏大陸上都被貼上了必須死的標簽了吧,我為什麼要冒大不為的去救她?”
“這個……我說再多都是無用的。就說如今的三王爺體內的蠱毒隻剩下了一少半,王妃娘娘日後能不能控製他還說不準的,再者,王妃娘娘你就真的覺得,這山外真的無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