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陳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王爺你在說什麼?”
風蘭卿不動聲色的鬆開了手,又去端詳那張陣法圖:“什麼事情有因就有果,本王現在不明白你的南王朝為何會派兵前來,本王好奇原因。”
不可能是突然興起。
沈羅鬼那個人風蘭卿也見過的,他是個什麼人又有著怎樣的氣度他也是清楚。若是說什麼他為了他的野心而出兵的話,當年他就不會收兵了。可是風蘭卿又著實是猜不明白,原因呢?
漸陳的嘴角不正常的抽了抽,麵上閃過了幾分的尷尬和躲閃,她躲避了風蘭卿的眼低咳道:“王爺問我做什麼,我自從來了這北王朝就從未回來過,現下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我那王兄是怎麼想的呢?王爺你應該知道,我和他……本來關係就不好。”
風蘭卿的眸子一頓:“你的確不知的嗎?”
“不知。”
風蘭卿收回眼來,淡淡的道:“嗯,那你便走吧,本王現在還有許多的戰事處理,另外這蘭王府如今時常有奸細刺客衝進來,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也不要隨便的走動了。”
這不就是軟禁了嗎?
漸陳眸子裏盡是不甘心,可是她也不能再說什麼,風蘭卿的這副模樣也是的確慌張而焦急的,她隻能領命退下了。
等到漸陳走遠了之後,左流芳才從房梁上跳了下來,雙臂環胸著走到風蘭卿麵前,微挑眼尾間的風情盡是譏誚:“三王爺啊,你剛才的那個模樣還真是嚇人啊,我若是個女人的話,怕是要被你這一番話給嚇出病來了。”
“本王為了平息她的心情,已經壓抑住了不少本王的殺氣了,這個時候了若是還要本王和藹可親的同她說話,那又怎麼可能。”
風蘭卿根本都沒有去看他,隻是拿起筆來沾了沾墨,在紙上隨意的劃了劃,最後也不合他的心意,他便又放下了筆。
“再者說,什麼叫你若是個女人,你不本來就是一個女人嗎?”
左流芳:“……”
“本王如今忙的厲害,可是沒有功夫在這裏同你鬥嘴皮功夫。”風蘭卿揉了揉太陽穴,“說罷,你來找我又是什麼事?”
左流芳頓了頓,卻是突然又湊了上來:“先說好了,你不心疼你的阿城嗎?”
風蘭卿又準備去拿筆的手頓了頓:“你什麼意思?”
“你的阿城如今在宮中已經三四天了,你這也絲毫不亂陣腳,依舊是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好像絲毫都不關心的模樣……嘖嘖,你啊你,這次你怎麼不去宮中把她給搶出來了?”
風蘭卿聽了這話終於抬起了頭來。
他的目光落在了左流芳的身上,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直到把左流芳看的心裏發毛了,一個勁兒的擔心是不是中午偷吃風蘭卿桌子上的點心被他給看出來了才終於收回了眼。
“你也知道,我是‘好像絲毫都不關心’的模樣,還在這裏說什麼廢話。反正如今,阿城還懷著孕,另外這宮中還有花問柳,再加上這皇宮又戒備森嚴,她在那裏應該也是好的。”
左流芳點了點頭又道:“嗯,你倒是會顧全大局,隻是你這樣想著別人可不一定也這樣想著的,特別是皇上和阿城。”
“阿城不用擔心。”
風蘭卿擱下筆後站起身來,淡淡的道:“我和她已經走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沒一點的信任可說?她從漸陳剛來北王朝就知道了就在同我演戲了,我一直想瞞著她的事情,到最後,還是一件都沒有瞞住。”
“你可能還瞞著她一件事。”
“什麼?”
“你……恐怕沒幾天活頭了。”
冬日裏陽光格外的細碎溫柔。
但是今天卻久違的刮起了大風來,這荒野本來就是沒有遮蔽的地方,所以沒到這個時候,地上的積雪就會被大風給包住,和著遠處枝椏上的雪紛紛揚揚的,仿佛又下了一場雪來。
北王朝的天氣向來溫和。
即使刮風都不會刮的這樣冷。
外麵呼呼的風聲吹得厲害,而這荒野裏的幾千頂帳篷也是門都關的緊緊的,倏的有一人騎著馬從遠處飛奔而來,雪花寒風冷冽的劃過他的臉,即使這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也沒有給他帶來一絲的溫暖。
他的馬騎的飛快。
最後穩穩的直接的衝進了那軍營之外,站在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