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點頭：“好了。”
其實她並不怎麼知情，隻是知道他有藥，並且還有絳風華在他身邊督促著他，他沒必要，也不可能會不吃藥的，所以也就格外的鎮定便也能回答上這個問題來。
花問柳微微垂眼，似笑非笑的看了花涼城一眼忽的淡淡的道：“是嗎？”
花問柳的這個笑讓花涼城摸不到頭腦。
“怎麼，二哥覺得你的藥不能治好他嗎？”
花問柳收回眼睛：“這倒不是，你懷疑什麼都應該，唯獨不應該懷疑我的藥。但是……但是我也勸你一句，你到最後，可不要欠了人的才好。”
花涼城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看，你也說了我不要欠了別人的才好，可是我如今，卻好像欠了風蘭卿太多了。如果我之前沒有選擇把藥給沈聶的話……”
花問柳淡淡的接過話來：“那現在你不應該是蹲在我門口，而是跪在我門口了。”
這倒也是。花涼城無奈的勾起唇角來，眉眼裏落了萬千星辰星光，可是最後也不過是剩下了一縷清風。
“對，所以這個時候我也沒什麼好後悔的，這次前來也不是為了逼迫著二哥你去救風蘭卿。因為我也明白，人吧，做一件事就總要考慮到一些後果的。既然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也沒有理由去怪任何人或者任何東西，我隻是覺得……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一年多前初次來到這華夏大陸。
那時候尚且無所畏懼。
更是不曾想到自己的一生原來在那時候就已經和風蘭卿有所牽絆。
而這一個牽絆。
卻是牽絆到了如今。
花涼城又伸手輕輕撫上了眼睛，她感覺到所觸到的位置有些許的潮濕，可是她的嘴角卻還是掛著笑的。
“你看啊，我這活的可真是失敗啊。”
花問柳淡淡點頭，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突然道：“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日你同沈聶來我這裏的時候，我硬是拉著你們兩個陪我聽了一晚上的《霸王別姬》？”
花涼城想了想那日的場景：“當然記得，你還說你有一件事總是讓你牽掛著，牽掛了二十年了，卻就是不知道解決的辦法。”
“對啊。”花問柳伸手揉了揉花涼城的頭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又麵色帶笑的道：“不過五妹，你倒真是厲害，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場夢，卻是把所有的困惑都給解開了，我猜不透那些東西。也搞不明白是為什麼會有夢到那些東西，但是困了我這麼多年的東西，終於是散了。無論過程如何，最後結局便是好的。”
花涼城低低一笑：“二哥是想告訴我，不讓我放棄嗎？”
“不，我是想告訴你，你不止幫了我一個人吧？”
這……
花涼城去思忖這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看過的這麼多的故事，聽過的這麼多的傳說，那些故事裏……也包括著花問柳的。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伸開了手，看著手心處的掌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眉間的愁緒盡散了：“對，二哥你說的很對啊。”
“所以呀，你過得不失敗，反而在我看來，你活的比誰都要優秀璀璨。”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