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便又是無奈了。
她滿心滿眼的都是他,根本就不懂沈羅鬼的這些小心思和彎彎繞繞,所以一旦和他吵起來的話,肯定是自己敗了。
可是……
她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去揉了揉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
抬起眼看他,滿心滿眼的都是明媚而溫柔:對呀,我肚子裏可是有一個小大人的,以後若是大人你再欺負我的話,我就叫他來欺負你!”
沈羅鬼的眼睛有些怪:“最好是個女孩,不過是個男孩……”他故意的拉長了聲音,看到經年詫異的眼神中淡淡的說出這一句話來,“如果是個男孩的話,那就早早的去跟我學治國之本吧。”
“大人不是還好好的嘛,幹嘛要一個小屁孩來學這所謂的治國之本嘛!”
沈羅鬼不動聲色。
“這樣我就沒事了,也就可以和你再生一個女孩子了,我就喜歡女孩了,軟軟糯糯的,會喊我爹爹。”
經年臉上的笑有些怪異,最後卻是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她要是敢跟著搶你的話,別怪我讓她去學該怎麼做公主的禮儀!”
侍衛表示單身狗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恰好這時,那曲折的被落葉秋水爬滿了的回廊處有宮人匆匆跑來,最後停在了沈羅鬼麵前恭敬的道:“皇上,南王朝有信來。”
沈羅鬼微微一頓。
“我可是聽過了那風蘭卿又死而複活了,最近二人的孩子也出生了,這南王朝又一向和北王朝沒有什麼戰事……嘖,如今他給我信,莫非是讓我去喝他一杯酒的?”
宮人恭敬的道:“南王朝的皇帝好像的確是請皇上去喝一杯酒的,正是南王朝的護國夫人的孩子的滿月酒。”
“還被我給猜對了。”沈羅鬼勾起一抹笑來,從宮人手中拿了那封信仔細的看了起來,看罷輕輕的勾起唇角,“好吧,既然都如此邀請我了,我這不去也就真的是太不給他麵子了。”
他剛要站起來卻一把又被經年給抓住了手。
經年一臉狐疑:“大人要去哪兒?”
“這不是嗎?南王朝的我那宿敵正邀請我去喝一杯他兒子的滿月酒呢。”
經年恨恨的道:“不許去!”
沈羅鬼略微覺得幾分好奇和好笑,於是他便還真的就笑了出來:“怎麼了?我既不是去打仗的,也不是去猖狂的去給你找幾個在後宮陪你的姐妹,你如此慌張是做什麼?”
經年一張臉都透著紅。
她咬了咬牙,臉色緋紅,特別是在沈羅鬼這幾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中更是感覺自己都沒了方寸:“總之,總之你就不是不許去……不許去!”
沈羅鬼略微思忖了片刻,遲疑道:“經年你可從來沒有這樣無理取鬧過,現下這樣做,你可是怕是我看到那花涼城就又迷了心竅吧?”
經年倒還的確是噤了聲。
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最後也沒能說出來什麼,便隻能是狠狠的搖搖頭,又木然的重複了一遍:“總之,就是不能去!”
沈羅鬼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眸子裏有春風十裏溫柔秋水盈盈:“經年啊,如今你是我的皇後,那花涼城也有了她的良人,你不待見花涼城,不見得那風蘭卿就待見我。你怎麼也不好好的動動腦子想想,可是他們遇到了什麼難題或者是有事麼,那花涼城救過你,我不能束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