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感覺自己當時的下巴應該是差點就掉下來了,可是她卻依舊要保持著自己身為護國夫人的氣質和顏麵,便伸手掩唇輕聲道:“你確定是我師娘,而不是你一夜風流後給我留了一個小妹妹?”
她不過是一聲問。
卻是沒想到這楚清楚竟然覺得格外的委屈的撇了撇嘴,好不生氣的怒吼道:“我倒是也想著給你弄出幾個小妹妹小弟弟折騰折騰你,可是你師娘卻是從來也不讓我碰啊!我都追了她這麼久了,和她的唯一進展也不過是拉了拉手罷了!”
花涼城半信半疑。
自己這師傅的劣性根她可是清楚的很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之前他怎麼看不上自己的這個師娘,後來等到那人不見了,他才開始後悔的。
其實這又莫不是許許多多的宿命輪回?
總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花涼城低低一笑眉眼裏盡是算計的神色,忽的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我那師娘的唇可是柔軟的?”
這一問卻是把楚清楚給問愣了。
他怔了怔,手中的長笛有些不受控製的開始抖,眸子裏的光也放的很遠很遠。
倏而,他嘴角綻了一絲淺笑。
“我住的那個地方花很多,也開得很盛。竹屋兩側有兩列年久的花樹,蒼老的枝幹互相糾纏,合著夏季裏的青青藤蔓,癡癡相纏,開出一簇簇的花。這些花繁複嬌小,卻無一例外皆是嫩粉色,那顏色從花蕊至花邊過渡,由濃至淡,頗像她的唇,美得純真又偏有些誘人。”
花涼城微微一頓,似乎是沒想到他的口才竟然會如此出眾,不過她仔細一思忖,卻是又發覺似乎是哪裏不對。
果然……
楚清楚咂巴啊一下嘴,麵上湧現出幾分的猥瑣神色:“我嚐過一次,甜甜軟軟的,有點像是我屋前的那兩列花樹每逢花季開的花。”
花涼城無奈的撫了撫額,卻是又頓了頓。
這種花……她似乎是見過的。
“那花是什麼花?”
“它沒有名字,我喚她千層雪。”
花涼城頓了頓,手指輕輕的敲打自己的手心,外麵的陽光算不得毒辣,隻是也不比春風溫暖溫柔,隱隱的落在她身上,打下一層落寞的影。
“那你能畫我師娘的一幅肖像嗎?”
楚清楚搖了搖頭,褪去了猥瑣和眉眼間的些許難過,便又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驁不馴的模樣:“我還真的不記得了,隻是記得她眼睛下麵的淚痣和她那如千層雪一般柔軟的唇。”
真是心大啊。
花涼城沒想出什麼話來回敬他,便隻是低聲的笑了一聲。楚清楚自己倒是目光放得格外的遠,仿佛自己想起了過去的情景,她皺了皺眉卻又低低的在唇角勾起了一抹笑來。
“那便先這樣吧,我此次出來穀裏還有許多的事未曾處理,我得回去了。”
花涼城怔了怔:“穀中?”
楚清楚翻著白眼思忖了片刻:“嗯對啊,我忘記告訴你了,你可知道極寒之地?”
那個極寒之地的一棵被血蝶棲息著的古樹上就是回她大哥那的地下王國的路,她又如何會不知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