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是,奴婢還是伺候您要緊。”含翠在一旁賠笑道,她是奴婢,自然是主子怎麼說她便怎麼做。
“對了。”周氏忽然又想起一事來,又與含翠吩咐道,“侯爺從楊氏那裏出來,估計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安排人把書房的床榻收拾一下,侯爺近日總是歇在書房,那床褥也該換一換了。”
周氏挺著大肚子不方便,也沒有辦法伺候靖北侯,因而這段時間靖北侯時常來看她,但卻又不歇在她這裏,基本上都是在書房。
當然,周氏全然不知,靖北侯人是歇在書房了,隻是歇在書房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自打霍思錦和環姨娘說了和離之後她有什麼好處後,環姨娘就更加賣力了,日日都偷偷扮成丫鬟模樣跑去書房纏著靖北侯,在他耳邊明裏暗裏時不時的說起此事。
靖北侯對周氏早起了防備之心,書房那邊全是他的人,因而周氏對於書房裏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
清芷園
靖北侯怒氣衝衝地跑過去時,隻見楊氏和霍思錦相對而坐,母子倆一個喝茶,一個吃點心,那模樣悠閑又愜意。
楊氏當然沒有睡下,方才那些話都是故意激怒靖北侯的。霍思錦料定靖北侯受不了氣,一定會主動過來興師問罪,所以她和楊氏做好了準備,等著他前來。
“楊氏,本侯派人來叫你,你為什麼不去?還推說什麼天色已晚要歇息了,你還又沒有把本侯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裏!”靖北侯不敢和霍思錦橫,柿子挑軟的捏,他直接將矛頭對準楊氏。
在他看來,楊氏就是紙糊的,一戳就破。
楊氏素來以夫為天,被靖北侯這麼一吼,心裏不自覺地有些緊張。她看了看霍思錦,霍思錦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楊氏咬了咬唇角,為了她的孩子,她必須要勇敢一點。
“侯爺找我有何事?”楊氏的語氣平靜,似乎並沒有聽見靖北侯方才的那一通怒吼。
靖北侯眉頭微微皺起,看了看楊氏,人還是這個人,依然看起來柔柔弱弱,就連說話的嗓音也同往常一樣,溫婉嫻雅,沒有任何尖銳敢,但靖北侯分明感覺到楊氏變了。
“侯爺坐下說吧。”楊氏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靖北侯坐下說話。
楊氏之所以讓靖北侯坐下說話,一來她不是為了和靖北侯發生爭執,吵得麵紅耳赤這事兒她也做不出來,再者說現在她已經從心裏把對靖北侯的執念放下了,就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人,普通人來了,身為主人也是要請客人坐下說話的,這是為人處世的基本禮節。
還有一個原因,實則是靖北侯來了,她沒像往常一樣起身相迎,依然是坐在凳子上的,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要是不讓靖北侯坐下說話,她坐著豈非要仰視靖北侯。
這麼多年,她以他為天,如今她都決意要和離了,那就用不著再他麵前矮一頭了。
她,楊靈蕙,不久之後,就隻是楊靈蕙,不再冠上霍姓了。
“夫人說的是,奴婢還是伺候您要緊。”含翠在一旁賠笑道,她是奴婢,自然是主子怎麼說她便怎麼做。
“對了。”周氏忽然又想起一事來,又與含翠吩咐道,“侯爺從楊氏那裏出來,估計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安排人把書房的床榻收拾一下,侯爺近日總是歇在書房,那床褥也該換一換了。”
周氏挺著大肚子不方便,也沒有辦法伺候靖北侯,因而這段時間靖北侯時常來看她,但卻又不歇在她這裏,基本上都是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