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侍衛這麼做,的確有些假公濟私了,要不要按律論罪?”桂直問道。
皇帝擺了擺手,“不過就是抬出去一具屍體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用論罪了。隻是錚兒對待下屬也太寬和了些,該說說他。”
話音剛落,皇帝隨即又兀自搖了搖頭,“罷了,錚兒這會兒正在戰場上呢,哪能讓他分心。”
“這個霍芷柔,一個庶女,還不值得朕為她下旨,桂直,把這件事情稟告給太後,讓太後處理。靖北侯世子雖然死得慘,但是到底還是靖北侯府名正言順的世子,這喪禮還在得在靖北侯府辦,傳朕的口諭,這喪禮不能辦的不成樣子,一會兒你去庫房裏挑幾樣合適的東西,賜給靖北侯世子和侯夫人。”
皇帝吩咐,桂直一一應了,又問道:“那靖北侯呢?這朝臣們可都在彈劾他。”
“靖北侯!”皇帝哼了一聲,“數一數有多少本彈劾他的折子,告訴他,讓他看著辦。像他這樣的人,朕都懶得搭理他。”
靖北侯平平無奇,在皇帝眼裏也沒什麼存在感,這些年來最大的存在感也就是他寵妾滅妻了。如今倒是,從寵妾滅妻,直接上升到了庶女殺嫡了。
一個人太過平庸,讓皇帝覺得下旨斥責他都是一種浪費。
福壽宮
內侍傳達皇帝的意思,讓姚太後處置霍芷柔,彼時姚皇後也在,等著內侍一走,姚皇後就開始犯嘀咕,“臣妾是皇後,為什麼陛下不讓臣妾來處置?”
姚太後並不是是個戀權之人,宮中內務也好,宮外的誥命夫人事務也好,姚太後一般都是不會出麵的,按照規矩也合該是由正宮皇後來處置就好。
話是沒錯,但姚太後心裏清楚,皇帝之所以沒讓姚皇後來處理,不是因為其他,說來還是因為坐在皇後位置上的這個人是姚鳳玉。
“行了,皇帝沒讓你處置也是為你好。”姚太後斥了侄女一句。
姚皇後不理解了,“陛下還是不喜歡臣妾。”
姚太後扶了扶額,“你看看你,成天跟個怨婦似的,皇帝能喜歡你才怪了。你也不想想,霍家是誰的娘家。”
不等姚皇後回答,姚太後自己答了,“是嫻妃,你下旨處置,若是處置的重了,難免會惹來閑話,說你公報私仇,故意給霍嫻妃難堪。若是處置的輕了,你就是有失公允。這件事情交給哀家來處置最合適不過。”
得了姚太後這麼一指點,姚皇後頓時低下頭去,沒話說了。的確是她考慮不周了,隻顧著埋怨了。
“你呀你呀,哀家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姚太後無奈地扶額。
姚皇後立不起來,若不是這些年她再背後撐著,姚皇後隻怕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被姚太後一說,姚皇後羞愧不已,頭低的更厲害了,“姑母,臣妾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姚太後長歎了一口氣,“這些年,你哪回不是這麼說的,可是你有改過嗎?沒有,從來都沒有。早知道是這樣,哀家當年就不該陛下納了你。”
“鄭侍衛這麼做,的確有些假公濟私了,要不要按律論罪?”桂直問道。
皇帝擺了擺手,“不過就是抬出去一具屍體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用論罪了。隻是錚兒對待下屬也太寬和了些,該說說他。”
話音剛落,皇帝隨即又兀自搖了搖頭,“罷了,錚兒這會兒正在戰場上呢,哪能讓他分心。”
“這個霍芷柔,一個庶女,還不值得朕為她下旨,桂直,把這件事情稟告給太後,讓太後處理。靖北侯世子雖然死得慘,但是到底還是靖北侯府名正言順的世子,這喪禮還在得在靖北侯府辦,傳朕的口諭,這喪禮不能辦的不成樣子,一會兒你去庫房裏挑幾樣合適的東西,賜給靖北侯世子和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