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墨閉著眼睛,任由陶然死死抱著自己。
他想伸手重新把她摟進懷裏,卻怎麼都抬不起胳膊。
如果然已經不愛他了,強留住人還有意義嗎?那些照片,以及今親眼所見的人,全都向他證明自己已經不再是她的唯一了。
柯一墨真的想不明白,他究竟做錯了什麼,會讓自己走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所有的背叛他都可以承受,唯獨不能承受然的背叛。她的抽身離開,終於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
盡管心裏是那麼不甘,他還是決定放手了。
當他還想試圖通過性再一次跟她走近時,她激烈的反抗,讓他明白一切都是徒勞。
柯一墨把手放到陶然的胳膊上,用力將她扯開。
陶然愕然地看著他,默默跟他較著勁,她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胳膊就這樣被硬生生掰開,柯一墨扔下他離開了臥室。
接下來他又會走的。
一走又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回來。
短暫的出神後,陶然隨便套了件衣服跟著衝了出去,她受不了這樣懸而未決的狀態了,無論如何今她要跟一墨有個結局。
柯一墨去了另一間臥室,果然在翻找他的衣服,陶然衝過去把衣櫥門硬給推死,她不要他走,結果也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突然一陣眩暈。
她感覺眼前一黑,旋地轉,多虧柯一墨就在身邊一下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
短暫的眩暈過後,胃裏一陣翻湧,陶然推開他就衝進廁所,哇哇一陣吐。
—
夜間急診科的大夫剛剛睡醒,沒精打采問著她的症狀。
等到柯一墨幫陶然描述完了,大夫抬起眼皮夾夾她,突然問道:“結婚了嗎?”
“這跟結婚有關係嗎?”
大夫對他的答非所問很不滿,“怎麼沒關係,我得排除她是不是懷孕!這症狀很像孕期低血糖,嘔吐也是懷孕的症狀,末次月經什麼時候?”
這個柯一墨不知道。
陶然用手機打給大夫:我月經不規律。
“你們兩口子聽不懂問題嗎?就告訴我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三個月前吧。
“三個月不來月經你都不上醫院?”大夫無奈地歎息,“這大晚上化驗室都關了,自己去藥店買個驗孕棒先驗一下,你現在不是已經不惡心了嗎?如果沒懷孕,症狀也沒消失,明早再過來。”
就這樣三言兩語把他倆打發了。
出了醫院,陶然心裏忐忑的不行。因為她有甲亢還在治療期,是不方便要孩子的,一直都避孕,但是有那麼幾次,一墨喝醉了,就沒做措施。
會那麼巧嗎?
萬一真要懷孕了可怎麼辦!
陶然低著頭,突然感覺肩上多了個手臂。
柯一墨把她摟進懷裏,用大衣罩住了她微微發抖的身子,“沒事兒,先驗驗看。”
他開著車帶她滿大街找4時藥店,在淩晨兩點多的夜裏,在剛剛吵架過後,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握著她冰涼的手。
陶然突然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