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才不是你老婆,她以後要做我爸爸的老婆!”彎彎毫不示弱。
陶然跟柯一墨都僵住了。
“你什麼?”柯一墨徹底爆發,“童言無忌,終於講真話了?陶然,你不是自己很清白嗎?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有責任,但至少我敢對發誓沒有背叛過你!你現在就這樣理直氣壯的出軌,把我當什麼!”
一墨暴怒的樣子真嚇人。
很早之前,陶然就懷疑柯家人的身上有暴力基因,她不怕,但害怕傷害到彎彎。
她趕緊把彎彎護進懷裏,像母雞護著雞一樣。
解釋的話倒也沒有,誰知道彎彎怎麼會講這種可笑的話,她隻是要給她做幹媽而已,也許孩子搞不明白其間的區別吧。
這樣的舉動無異於火上澆油。
柯一墨緊緊咬著牙,死死盯著陶然的眼睛,可惜他讀不出任何隱藏的內容,隻能看到她的驚恐。
從什麼時候,他竟變成了一個讓她害怕的男人?
柯一墨還想些什麼,腦子卻一片空蕩。
直到彎彎的一句“爸爸”打破了沉默的對峙。
李凱旋來了,這個貌似勝之不武卻很卑鄙的男人,柯一墨一點都不想麵對。他總是擺出一副把然當親妹妹護著的樣子,但窩藏的那點心思,同是男人他一眼就能看破。
常覺得這是輪回,陶然曾經遭受的委屈,現在全都落到他的身上。
沒關係,他可以接受,但當初他知道真相時的態度並不是這樣的啊,為什麼對他竟是這樣的結局呢!
李凱旋慌張的跑過來,急切地問女兒跟然“怎麼了?”
“壞叔叔欺負我們!”彎彎嘴巴巴地。
“柯先生,你想幹什麼?”李凱旋立即衝他來了。
柯一墨再次看了然一眼,她沒有阻攔的意思。
於是他就笑了。
“是啊,我想幹什麼?”柯一墨收起了方才的憤怒,轉身背離他們而去,雨傘垂落在身旁,後來幹脆扔掉了。
走回車裏時,衣服幾乎被濕透,沁骨的濕冷讓他渾身毛孔緊縮,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車裏還有空調的餘溫,本來是想溫暖然的,現在卻成了撫慰他身心的諷刺。
他想點支煙,煙咬在了嘴裏,手卻摸遍全身也找不到火機,最後憤怒地把煙扔了出去,無助地仰靠在椅背上。
感情若到了盡頭,由不得你不放手。
在這個滂沱的雨,又一次遭受打擊後,他痛苦地悟出了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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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秘書的電話打來時,柯一墨剛回到酒店,衝了澡,換了幹爽的衣服。
心情卻是一點也沒幹爽起來,腦袋上方頂著一片電閃雷鳴的陰雲。
“柯總病了。”楊秘書。
“病了去醫院,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柯一墨沒好氣。
“一墨,你父親病了,難道你不應該來探望一下嗎?”
“嗬,他見我一眼少活十年,我還是別去耽誤大夫治療了!”
停頓片刻,楊宇飛再度開口,“還是來一趟醫院吧,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