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大人罰你過去做什麼?”
白玉繼續問道,其實她也猜到一點點,隻是沒敢確定。
千幽苦著一張臉,“他我這麼想為他分擔工作,便讓我過去學習怎麼篩選諫書!”
白玉:“……這招還真是夠狠的。所以你才那麼難過嗎?”
“誒?我哪裏難過了?”
千幽心神一震,卻掩飾笑問。
白玉看了一眼狐狸,他頓時就意會,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並且給她們關上了門。
“幽幽,你眼底的哀傷,是騙不了我的,我們都認識多久了。實話,你為什麼難過?”
她們幾乎是一出生便在一起玩耍的,除了鬼母,沒有誰比白玉更加了解千幽。也沒有誰比千幽更加了解白玉。
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能夠被對方輕而易舉看透。
千幽所有的強顏歡笑都收了起來,麵向著白玉的臉也垮了下來。
“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難過。可是我在文殿見到那一男一女牽著手的時候,我確實難過了。”
千幽輕輕攬住白玉瘦削的肩頭,“真是奇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而難過。”
“一男一女?牽手?你該不會是思春了吧?”白玉故意開了一個玩笑。
千幽果然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要思春也是你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你們家狐狸的事!”
“喂喂喂,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啊!”白玉立馬緊張地嚷嚷起來,“我老爹還在外頭呢!你想我再受一次刑罰啊?”
千幽似乎懂了什麼,這麼,是狐狸對白玉有意思,而白玉這個愣頭青不明白?哎,忽然有點同情狐狸呢,都不知道要多久,白玉才會懂得他的心意。
“好吧,那我不了。”
“回正題,別想著跑題,那個一男一女是誰?該不會看著陌生人,你也會難過吧?”
千幽的下巴在白玉軟綿綿的衣服上蹭了蹭,“是認識的。好多年我見過那男的一次,就是那你受完刑罰,準備讓狐狸帶我們回來的時候,攔住我們的那位。”
被千幽這麼一,白玉就想起了。
“是他?我記得了。他跟他的情人在幽會,被你看到了?”白玉的手指在千幽的黑衣上畫圈圈。
“你該不會是對那個男鬼一見鍾情了吧?倒是挺帥的。”
白玉的話,如同在千幽的心湖投下了一塊的石頭,蕩起了的漣漪,卻震撼了整個心髒。
自己對聞人傾墨一見鍾情?怎麼可能,這麼荒謬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自己認識聞人傾墨的時候,不過是六七歲,那時候隻是覺得很想親近他罷了。不是那種喜歡的感覺,而是別的……自己也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是,你別瞎猜了。好好養身體,等你病好了,可以光明正大地過去文殿看我了!”
千幽故作冷靜地巧妙轉移了話題。
“啊?為什麼是光明正大?”白玉果然問了。
“因為我可以讓父上安排你也進去做鬼官啊。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