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也憋著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蔣夜夜瀟灑地一掠臉上帶血的頭發,突然一笑,鮮血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排大白牙:“我要去洗澡了。”

南宮離頓時冷呆了。

楚歌也是一僵。

蔣夜夜不再搭理他們,徑自走回了房間。

不多時,店二一臉惶恐的把熱水送了上來,隻放到門口高喊了一聲:“熱水來了!”,然後就像被強盜追殺一樣踉蹌著跑下了樓。

魚幫蔣夜夜把熱水提了進去,然後心事重重地蹲在房門口,玩弄著腰間的古夜劍。屋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洗澡聲。

一會兒,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蔣夜夜一身清爽地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意,潔白的臉燦若朝暉。

“主人……你……”魚眼含熱淚,一把抓住蔣夜夜的胳膊,關心地問道,“你……真的沒事兒啦?”

蔣夜夜嘻嘻一笑,甜美的像四月的微風,拍了拍魚的腦袋,:“我很好啊!”

魚吸溜了一下鼻子,鬆了口氣,也露出一個笑容:“主人,你前幾快把魚嚇死了。”

蔣夜夜看著魚渾身上下的灰泥,:“我讓店二再送上一盆熱水來,你也洗洗,這一路風塵仆仆的,也該幹淨幹淨了。”

魚一個勁兒的乖乖點頭,進了房間。

蔣夜夜又走到樓梯口,喊住店二,:“兄弟,麻煩你再送些熱水來。”

店二一聽到蔣夜夜的聲音,整個人如同冰凍般僵在那裏,半晌才大著膽子回過頭來看向蔣夜夜,一臉驚恐的如同見了鬼。

“二!送吃的上來!”隔壁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楚歌的腦袋探了出來,她看見蔣夜夜,身上也是一僵,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卻比哭還難看:“你……沒事兒吧……魚她也太能鬧了……”

蔣夜夜卻端莊大氣地走了過來,對著楚歌一臉溫柔和煦的笑:“這一路走來,給你跟少主還有燕大哥添麻煩了。”

楚歌冷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地問:“哎……你……真的沒事兒吧?你這話……什麼意思……”

楚歌感覺,一向和她對著幹的蔣夜夜此時的表情和這番話,簡直是交代遺言的節奏。

蔣夜夜輕聲:“我這幾好好想了想,前幾自己真的是魯莽無狀,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兒,也了很多不應該的話。從今起,我一定從新做人,報答月齋國的大恩大德。”

楚歌身上的雞皮疙瘩下去了一些,但仍然覺得蔣夜夜詭異,隻好擺擺手:“沒什麼啦,隻要你以後好好地跟著我們,別動不動就逃跑,弄得我們幾個好像是吃人的妖怪似的,就好啦。不過……你是怎麼想明白的?”

難道,那桶狗血真的那麼靈驗,還負責讓人領悟人生,改過自新?

蔣夜夜笑了笑,行了個禮,柔聲:“不打擾楚歌妹妹休息了,告辭。”

楚歌手忙腳亂地行禮,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蔣夜夜走回房間,腦袋上麵蹦出三個碩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