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夜夜看著端木城攤開在地下的包袱,滿心感慨。那個包袱簡直是個百寶箱,什麼都有,鍋碗瓢勺、藥材武器、衣服被單……都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物品。
魚這次嚇的不輕,也不搭理蔣夜夜了,也不謝端木城了,隻是麵色慘白地蹲在山洞的一角,眼巴巴地看著熟睡的艾莫,不時地輕輕把手指放在艾莫鼻子下麵,看看他是不是還有呼吸。
“你不用看著他了,他不會有事兒的。”蔣夜夜坐到了魚身邊,取過一把梳子,把魚亂蓬蓬的頭發一點點梳理整齊,簡簡單單的盤了一個髻。
魚帶著哭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他!”
蔣夜夜眨巴眨巴眼,不認識似的看著魚。
情況太複雜了,才幾功夫,魚怎麼成了這副模樣,這個變態到底怎麼魚了?!
蔣夜夜摟著魚的肩膀,問道:“這幾你們都去了哪裏?難道一直在山林裏黃油嗎?怎麼不早點來找我呢?”
魚抬起淚眼,看著蔣夜夜:“我眼神不好,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走的是哪條路。今能找到主人,也完全是憑借運氣了。幸好找到你們啦,不然,他就要病死啦,那我可就要愧疚一輩子了。”
蔣夜夜笑了笑:“你愧疚什麼呢?”
“他……他怕我冷,把他的外衣和披風都給了我,自己烤在火邊睡,結果,燒了頭發。然後,我……”魚到這裏,哀哀地看了熟睡中的艾莫一眼,“我把一袋子水潑到了他身上,他就生病了……”
魚完,眼圈一紅,眼淚又掉了下來。
蔣夜夜聽完魚的話,哭笑不得。
怪不得艾莫那一頭腦袋像是被狗啃了似的,那麼狼狽。
“你不用愧疚。他把衣服給你穿,那也是他自願的啊。”蔣夜夜趕緊安慰道。
“可我心裏會難過的!”魚紅著眼睛,,“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蔣夜夜眨巴眨巴眼,有點鬱悶。
魚這麼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的心是石頭做的?
她輕輕歎口氣走出山洞,想去透透氣,恩科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一臉笑吟吟的溫柔,走到魚跟前,:“姐姐,餓壞了吧,快吃點東西!”
魚看見恩科,淚珠兒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掉了下來,哽咽著:“恩科弟弟,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你家王爺。你心裏一定在責怪我吧?”
恩科瞥了一眼睡得死豬一般的艾莫,笑著對魚:“我才不會怪你呢!這麼個混賬東西,死了才好呢,沒得帶累姐姐你。姐姐身體最重要,咱們不管他!”
蔣夜夜臉色一僵。
這孩子,還真是……
入了夜,恩科跟著魚一起出去了,是要打獵覓食。
恩科平時能偷懶就偷懶,可魚一來,立刻變成了吃苦耐勞的好男人,做飯端菜刷鍋洗碗……蜜蜂都沒有他勤勞。
端木城用手摸了摸艾莫的額頭,隻覺得沒那麼燙手了,隻是艾莫的嘴唇燒的蛻了一層皮,裂了好幾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