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輕輕地:“可是,她就是癡心啊,那又有什麼辦法?”

蔣夜夜笑著:“那不是更傻了,會有什麼人值得讓人這麼癡心啊?”

魚看了看蔣夜夜,不知道該什麼。艾莫在桌子下麵偷偷握了握魚的手,聲音低低地:“魚啊,別和你那個冷酷心腸的主人話。她懂什麼。一個女人,能為自己心愛的人等一輩子,這是幸福的。算計來算計去,計較得失,那才傻呢。”

蔣夜夜耳朵靈,聽見了艾莫的話,爭辯道:“什麼叫等一輩子叫幸福?什麼叫幸福?女人就該為了心愛的人,放棄了大好時光不去開開心心,期期艾艾地等嗎!難道做點兒喜歡的事兒不幸福嗎?等來等去,反正受罪傷心的人不是對方!甚至對方也許都不知道!你又懂什麼!”

蔣夜夜爭辯的聲音稍微有點大,珠簾一邊的一個白衣男子身子微微動了動,偏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艾莫急忙擺手:“好啦好啦,不跟你啦。等你嫁人了,你就知道到底是誰不懂啦!”

蔣夜夜瞪了他一眼,正要繼續爭辯下去,忽然樓下傳來一陣“錚錚”的琴聲。眾人抬頭往樓下看,隻見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女子坐在樓下,正彈著一隻古箏。

那少女皮膚潔白,雖然姿色並不特別出眾,但也有俏麗動人的地方。

台下散客很多,多數人隻懂飲酒作樂,並不懂聽她彈琴。

艾莫忽然高興地拍了拍手,衝樓下喊道:“那個姑娘,你上來彈琴怎麼樣?”

少女抬頭,看見雅間的人竟然喊她,臉上露出一片欣喜,抱著琴心地走了上來,一直走到蔣夜夜他們這個單間,在眾人麵前微微行了一個禮。

“彈吧。大爺我就愛聽彈琴。”艾莫一副十足的公子哥模樣。

那少女把親放在旁邊的矮桌上,在桌前坐定,手指撥動,彈了起來。琴聲錚錚,一會兒如行雲流水,一會兒如戰馬雷雷,一會兒又如遠山鳥語。

艾莫不覺聽的入了迷,讚歎道:“如此珠玉的音色,配上姑娘這麼個妙人,果然美妙!”

完,他臉上露出色眯眯的笑,看著少女擠眉弄眼,眉目傳情。

那少女慣常行走在酒樓間,這樣的嘴臉也見多了,隻是低頭微微笑著彈琴。忽然,蔣夜夜:“不對,你彈錯了。這首《菩薩蠻》,那三個連音,你沒有彈準。”

那少女愣住了,臉上微微紅了,低聲:“姐,我自就學彈古箏,又怎麼會彈錯了呢?”

蔣夜夜不客氣地走到她跟前,在弦上撥弄了兩下,將她剛才彈錯的音探了出來,:“應該這樣。你就算隻是為了混飯吃,也得把曲子彈對了呀。”

那姑娘臉上一紅一白的,瞪了蔣夜夜一眼,氣呼呼地抱著琴跑了,艾莫伸手拉都拉不住,隻好往她手裏塞了一錠賞銀。

艾莫回頭對蔣夜夜歎氣:“你這會兒又較什麼真啊!大家出來玩,開開心心最重要啊!”

蔣夜夜想起自己時候學古箏,媽媽每都要她練琴,如果彈錯一點兒,就要再練十遍,有時候練著練著她就睡著了,連飯都沒吃……所以,她對於古箏,十分吹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