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夜夜正在配色,扇子上的那些桃花深深淺淺的粉,如雲似夢。畫扇子在旁邊看的抓耳撓腮,眉開眼笑。
忽然旁邊的樹林裏傳來一個聲音,含笑著問道:“畫扇子,今可以吧扇子還給我了吧!”
完,一個人背著手從樹林裏慢慢走了出來。
眾人紛紛抬頭去看,隻見那人穿著普通的灰色布衫,肩膀寬闊,身材高大,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麵孔英偉,雙目炯炯有神,十分銳利,讓人想起高空的雄鷹。
幾乎是一聽到這人的聲音,魚跐溜一下子鑽到了茅草屋後麵,恩科很奇怪,也跟了過去。
南宮離和端木城微微愣了愣,接著又低頭下棋,艾莫隻看了那人一眼,就繼續看南宮離和端木城。
蔣夜夜低著頭繼續調配顏色。
可畫扇子見到他,臉色一下子變綠了,一把就把蔣夜夜桌上的扇子抱在了懷裏,急切地:“不還!這才幾啊!你也真是夠氣的,我還沒看夠呢!”
那人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你這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了。這扇子放你這裏都一年了,你卻幾?快,拿來!”
他著,把手伸到了畫扇子跟前。
畫扇子把扇子抱在懷裏緊緊的,像個孩兒似的蹲了下去,急吼吼地:“不還不還就是不還!你在讓我玩幾!”
他一臉無賴的樣子,端木城在一邊看了,直替他臉紅。
蔣夜夜也哭笑不得——這哪是世外高人,簡直就是個地痞無賴嗎!
那人看見畫扇子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一轉眼看見蔣夜夜在那兒畫扇子,畫的正是他那副,畫的惟妙惟肖,似乎比他的扇子畫的還要好。
那人臉色一變,吃驚地低頭細看。蔣夜夜停下了動作,抬頭看那人,那人一看她的臉,臉色一下子變白了,簡直像見了鬼一樣。他猛地退後了一步,接著神色才恢複了正常,微微一笑:“姑娘的畫工,真是了得。”
蔣夜夜一臉黑線。
這人是誰啊,至於嗎,看自己一眼就嚇成了那樣,她又不是妖怪!
她笑了笑,沒話。
畫扇子還緊緊抱著拿把扇子,蹲在地下耍賴,絮絮叨叨的就是不還。蔣夜夜輕輕把他拉了起來,笑著:“畫扇子先生,你起來吧。別擔心,我今就把扇子給你畫好,保準比他那個好看一百倍。人家的扇子還給人家吧!”
完,她把自己畫好的扇子在畫扇子眼前一亮,那一片桃花栩栩如生,似乎要從扇子上抖落下來似的。畫扇子眼睛都看直了,呆呆地把懷裏的扇子遞給了那個人,簡直像失了魂一樣。
那人拿著自己的扇子,笑著:“姑娘畫的果然好,簡直栩栩如生,早知道,就請姑娘給我給我也話一個了。不知道姑娘芳名?”
蔣夜夜聽他話斯文有禮,並不像剛才那麼失態的樣子,答道:“我叫蔣夜夜,我也不是專門畫畫的,但如果先生喜歡,我給先生畫一幅就是了。”
看樣子,這人就是扇子的主人了,要不要問問他,這把扇子是誰畫的呢?而扇子上的女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