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凝魂燈(2 / 2)

軒轅冽開口詢問,“右丞相和國密謀,企圖在母後壽宴之際行刺月兒。”軒轅凜自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過軒轅冽倒是疑惑了,“為什麼要行刺月兒?”一個體弱多病的二皇子,有什麼值得右丞相苦心積慮三番四次的下殺手呢?

軒轅凜歎了口氣,“月兒出生時,祭司曾預言他將左右帝位傳承。”出了右丞相死咬不放的原因。

軒轅冽皺起眉,“又是祭司。”嫌惡道,他向來不喜歡那群白衣飄飄自視清高的人。

軒轅凜拂手莫名出現的火焰將密信吞噬,“祭司的預言一向很準,除了月兒活不過四歲那條。”想了想這麼道。

“活過四歲是因為他體內寄居的靈魂,代替了他承受炎毒。”軒轅冽對此十分清楚,“即使如此,月兒也活不了多久。幼童的靈魂終究是太脆弱了,經不起炎毒的長期燒灼。除非那個靈魂想到其他方法讓月兒的三魂七魄不散。”

軒轅凜沉默,軒轅冽知道很多事情,他會告訴他一部分但是從來不會告訴他為什麼。為什麼軒轅月體內會有另一個靈魂,為什麼那個靈魂會想方設法的讓軒轅月活下去。就像他從來不會告訴他,他離開皇宮的日子裏是去了哪裏,他受的傷是為什麼受傷。

“軒轅月的事情你不必擔心,隻管放手讓他去折騰就行。”軒轅冽這麼,“來,過來皇兄。”朝軒轅凜招了招手。軒轅凜疑惑的走過去,軒轅冽支起身喂了他一顆黑加侖。重新躺回去,“至於右丞相的謀劃,交給左丞相就好。”軒轅冽這麼。

第五鴉直接留了封信,將長壽花交給獨孤情轉交。而他,則讓路西城抱著隻帶了四名暗衛直接出宮了。離開的時候,第五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回來。皇宮就像是一座無形的牢籠,坐在樓外樓裏軒轅月隻覺得渾身都輕鬆了。很多年以後,軒轅月依舊會想起這種感覺。這是自由的感覺,即使此刻他的靈魂隻能沉睡在身體深處。軒轅月是重生的,前世他沒有遇到第五鴉的附身。他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離開皇宮,到這下走一走看一看。

在二樓雅座,路西城的過於精致的外在條件引來不少驚歎的視線。不過看到他懷裏的孩子,又是一番遺憾如此出色的人已經成家。第五鴉喝了一半碗粥,就搖了搖頭示意路西城他不吃了。路西城沒有勉強,“回房間還是在這裏坐會兒?”放下了喂粥勺子問道。

色已經不早了,“回房間。”第五鴉抱住路西城的脖子道。

路西城抱著第五鴉起身,“嗯。”轉朝樓梯走去。

第五鴉注意到坐在樓梯角落裏那桌坐著的人,那是一個披頭散發披著一件外裳的男人。金色的長發,藍色的眼睛,蜜色的皮膚,裏麵穿著不似軒轅國服飾。他對上第五鴉的視線,晃了晃手中的冰糖葫蘆。看著孩移開視線,那道平靜深遠的目光卻還殘留在他的腦海中。那不應該是一個孩子的目光,那雙眼睛裏看不到絲毫的真無邪。

路西城上樓,迎麵一個人下樓。換了一身黑色勁裝的樓言寒和路西城擦肩而過,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路西城的背影有什麼感覺一閃即逝。樓言寒看著路西城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他皺了皺眉繼續往樓下走。那一瞬間消失的感覺,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握緊了手中的劍,今晚他還有正事要做。

經過二樓,一個酒壺軲轆軲轆滾到了他腳邊。樓言寒停下腳步,“不好意思,麻煩幫我把酒丟回來~”角落裏坐著的男人這麼道,他咬著冰糖葫蘆發絲披散,一雙藍色的眸子在發隙間格外惹眼。和剛剛那人一樣,樓言寒撿起酒壺丟了回去。

樓外樓的房間清一色的上房,幹淨整潔布局大氣裝飾優雅。路西城將第五鴉放在床上,“剛吃過飯,過半個時辰在睡?”將一張淨身符貼在他身上問道。

往床上也貼了一張符,“嗯。”第五鴉雖然應著,但是軒轅月的身體卻已經昏昏欲睡了。就路西城轉身點個燈的功夫,第五鴉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孩子的身體,終究是扛不住。路西城給第五鴉蓋好被子,點了一根凝神香然後熄了燈。雖然沒有多少效用,但是好歹聊勝於無。路西城在第五鴉身旁躺下,將那的身子心的圈入懷中。雖然不需要睡眠,路西城還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