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張凱楓都在足不出戶,臨城道與寇斐這門勸他都沒有用,隻能吃驚他這般瘋狂的武者了,張凱楓在屋內修煉,不斷地參悟魔劍道心法與招式,如今隨著他的修為精進,他已經漸漸的明白,魔劍道的劍路,此劍法走凶狠狂野的重擊路線,大有一力降十會的方式。
運使劍法的時候,唯有自身的心境與劍法想和才能夠發揮出此劍法的威力,經曆過數場的戰鬥張凱楓感受很深,施展起來後他的心性變得凶狠狂野來,有種入魔但卻非入魔的情況,似乎這部劍法在操縱他一般,充滿了魔性的劍法,在戰鬥的時候他幾乎都不敢用太多,久而久之他的心裏畏懼了這套劍法,隻依賴鳳舞十擊的速度戰鬥,但是都無法掩飾魔劍道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這種心態讓他隻能從魔劍道的劍招另創新招,但是新招尚未完善,仍舊存在缺陷,他無法控製太久,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完全發揮出魔劍道劍法的威力,隻有將心中的那種對魔劍道的畏懼消除,他才能夠完全駕馭魔劍道這門劍法。
“哎!”握著手中的長劍,張凱楓不由歎了口氣。
屋內燭火閃滅不定,映照出一道沉思的神情,他的神情不見疲倦之色,反而熠熠生輝,桌上放著一張張寫滿各種各樣的圖畫,但是那都是劍招,下筆極為淩厲,從畫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淩厲的意味。
直到朝陽初升的時候,屋內已經沒有了他的人影,而他的房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來人一席紫衣,正是慕容傾雪,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眸子如一湖清澈的湖水,長長的睫毛,如柳枝般的細腰,清冷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宛如一株水仙花般,獨樹一幟。
推門而入,望著屋內整齊的擺設,很幹淨,慕容傾雪清冷的氣質瞬間如潮水般退去,她的眼神很溫柔,纖細如羊脂白玉的手摸著床上的每一寸,整齊的床被,一絲不苟的衣服疊著,床邊的劍架上擺放著一把劍,劍鞘很古樸,但是劍鞘和劍柄都被擦拭得很幹淨。
桌子上的蠟燭有很多的蠟淚,一隻普通的毛筆,一個硯台,一疊白紙上整整齊齊的,而在一邊的垃圾桶中推滿了紙張,紙張上寫滿了字跡,字跡還沒有幹,看來是寫的沒有多久,粗劣的毛筆在張凱楓的手中展現出不同的意味,剛勁有力的字體看似溫和但勾畫的地方卻透射出如劍鋒般的鋒利,給看的人有種溫中帶利的感覺。
桌麵上的紙寫著的都是日常的東西,但是她卻看的津津有味,如遇見了什麼美味一般,這一字一句都是他的行程所見,卻讓她深深的沉醉其中。
當她閱讀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她的心頭不由一痛,那股攪心的痛處讓她的臉色都一白,那是四個字如刀般鋒利的刺到她的心裏。
“慕容傾雪!”
這四個字不再像她之前所見到的那般溫和了,筆力幾乎要穿透紙張了,但是又沒有穿透,可見張凱楓那種複雜而又憤怒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