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獨行,一身黑衣,獵獵作響的衣袍,迎著冷風前進,漸漸的,那道遊子的身影沒入道。
“怎麼,像不辭而別嗎?”兩匹黑馬從拐角處走出來,正是金牛與紅纓兩人。
張凱楓一怔,道:“你們怎麼來了。”
“嘿嘿,我爹正好有一批貨要運送上京城,而我也趁著難得的機會去看看所謂的大千世界。”金牛嘿嘿一笑,道:“正好你也好去京城,有你這個魔劍的護衛,我這批貨的運送也保險很多啊,還不用支付傭金何樂而不為,上馬。”
一名仆人牽出馬匹讓給張凱楓,他也不客氣,道:“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很響亮。”
“那是!”金牛笑道。
“廢話那麼多,要不是我跟你爹多了幾句好話,你以為你可以出去抖威風嗎?”紅纓拆台,不屑的道。
“上路!”金牛苦著臉,當即率先縱馬出去。
張凱楓微微一笑,也衝了出去,山道上,三道疾馳的駿馬揚起滾滾的煙塵,很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這裏,南山、南山,還是離南山了。
一路向北,三人沒有急著趕路,而是一路遊山玩水而行,當然了,也隻有金牛不肯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金牛從兩年前就接手一些生意後便沒有了昔日的逍遙自在。往往為了運送一批貨物沒日沒夜的趕路,甚少得到休息,所以趁此機會當然要回歸本色了,所以金家大少爺的本色丁當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不過令張凱楓意外的是這家夥居然沒有選擇住豪華的客棧,反而喜歡在荒野上露宿,夜色深沉,篝火將一地的寒冷驅散,火架上是一隻散發著香味的野雞,兩個男人的話題自然讓紅櫻提不起興趣,所以早早的睡去了。
“想不到,你也會有省錢的一,時間過得真快。”張凱楓感歎道,從火架上撕下一塊雞腿遞給金牛。
金牛壯實不少,如果是以往的他,必然會哭喊地了吧,幾日的遊玩下來,他不僅沒有顯現出疲累姿態,反而精力充沛得過分。
接過雞腿,也不顧是否燙嘴金牛張口就咬下一口,含糊不清的道:“嘿嘿,沒辦法,用財容易,得財難,以前不懂事,現在自己接手之後才知道不易呀!”
“這些年,你爹讓你接手生意,何嚐不是有著鍛煉你的意思。”張凱楓歎道。
“是啊,我也明白我爹的意思,所以才會收起心思了。”拍了拍胸脯,金牛神色難得沒有以往的自戀,道:“不過我的夢想是成為江湖俠客,不過我是沒有辦法了,也就隻能看著你去完成,真的,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羨慕我?”張凱楓自然知道他話中所指,以前他們兩個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去聽那些書人將的江湖故事,夢想著自己仗劍涯的日子。隻不過兩人的身份與責任,終究隻有張凱楓走上這條路,道:“江湖浪濤滾滾,豈是你所想的那般簡單,仇敵環視,一不心就墜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你活著商賈的生活不必卷入進來,我無牽無掛到還好,可是你爹年事已高,你也不忍他有朝一日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得也是,怪不得以前夫子總你看事情有遠見卓識,如果你不投入江湖,現在也會拿個狀元當當了吧!”金牛失笑道。
“那是以前了,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張凱楓看著篝火上跳動的火焰,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來守夜。”
“好,別給我睡著了,晚上要是有賊人莫上來,打攪到老子的美夢,到時為你是問。”金牛拍了拍屁股,瀟灑的回去休息去了。
盤膝而坐,打坐運功,張凱楓緩緩閉目。魔劍道心法伴隨著聖魔元胎,頓時一股精純魔氣無覺從他體內散發而出。魔氣纏繞著他身體,忽明忽暗的光芒讓他看起來極為的詭異。
忽然,閉目的張凱楓睜開眼睛,身影消失在原地。
“殺!”
“殺!”
喊殺聲起,山腳下,夜色沉沉中,數道人影正在廝殺,而被圍殺的是一名女子。女子長劍騰轉流光,如九玄女,嬌軀縱飛,且戰且退,淩厲的劍法居然能夠讓那六人一時間無法近身。
“你們逼人太甚。”一身粉色長裙的女子,登時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