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穿越過街道,來到了一座府邸前。府邸占地麵積很大,門前坐落著兩隻巨大的石獅子,雄獅怒目的模樣,展現出這裏的不凡。府邸上方掛著一張大牌匾,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林府二字。而下方是巨大的紅木門,兩根柱子聳立在前端,威嚴而又大氣撲麵而來。
雖然現在下著雪,但是門前都是一塵不染,顯然都有下人在清掃,在三人到來之時,大門被打開,從裏麵遊魚而出的下人站在台階前低頭,恭迎主人回歸。
“凱楓哥哥走吧!”芯衣下馬拉著他登上台階。
“嗯!”張凱楓點頭。
這些人顯然知道能讓林府的公主親自去迎接的人必然不凡,但沒想到會這麼年輕,但是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下人,絕對不會在此時什麼閑話。尤其在這座規矩森嚴的相府內,多嘴多舌的人下場如何他們都是見過的。
“去告訴父親,我親自出馬,凱楓哥哥來了。”芯衣吩咐。
“姐出馬自然馬到成功,老爺已經傳話下來,隻要姐與公子回來,不用通報,可以直接到蘭心月的園子去見他。”這名老人很從容,就算是麵對相府的少主與姐也不卑不亢,顯然在這座相府內地位很不凡。
“這位想必是張公子吧!果然清俊,與你父親年輕時很像。”老人看到張凱楓似有些感觸。
“前輩過譽,晚輩張凱楓見過前輩。”張凱楓躬身作揖。
“哈哈,好好,進去吧,不要讓老爺久等了。”老人開懷大笑,似乎有些追憶
走進相府,相府很大,回廊千百回,如果不知道的話必然找不到路怎麼走了。沿途中假山林立,一路走來,下人們見到他們都是很拘謹,就算見到張凱楓也僅僅在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而後快速離開。
很快的,他們就來到了蘭心月這座院子,這裏的院子跟府邸的豪華略顯不同,宛如與世隔絕般,清幽、寧靜,剛剛走到這裏,便讓人從府邸那無形壓抑的感覺解脫出來。
步入院子裏時,院子裏布滿了白梅花樹,白梅花正在盛放,滿院子清香撲鼻而來,精致的假山上有清水徐徐流動,竹林下擺著石桌石凳,。而房門前的回廊上有一名中年男子正捧著一卷書低頭研讀,而在他旁邊,一名年輕的婦人正在給他煮著茶水,不時抬頭看著那名男子,眼中滿是柔光。
“爹,凱楓哥哥已經來了,你們究竟想含情脈脈多久啊。”芯衣就是不懂風情,張口就破壞了這一地的旖旎。
“妳這丫頭,妳這急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中年男子合上書卷,搖頭笑道。
那名婦人,放下手中的紫金砂茶壺,搖頭笑道:“妳呀!越大越不像樣子,看以後誰還敢娶你。”
“我是仗劍行涯的女俠,何處不為家,幹嘛成親啊。”芯衣道。
“盛飛,這就是你交出來的寶貝女兒,滿口的行俠仗義,每都舞刀弄棒,成何體統。”婦人搖頭。
“草民見過丞相、和碩公主。”張凱楓屈身作揖。
“無需客氣,算起來我們還是親人。”當朝丞相沒有了朝堂上的威嚴,反而多了幾分的平易近人,看著林淵和與林芯衣,道:“你們先下去,我有事跟他談。”
“為什麼我不能夠聽。”芯衣蹙著瓊鼻。
“哎!妳這脾氣果然是你爹親生的,不過這次妳和淵和要回避一下。等我們談話完,會留下凱楓吃晚飯,到時候妳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婦人輕聲道。
“真的嗎?”芯衣問道。
“當然了。”婦人溺愛的摸著他的頭。
待芯衣和淵和走後後,張凱楓看著眼前男子,顯然不願意承認,道:“丞相此話何意?”
“我是你父親的兄長,她是我的妻子。”當朝丞相看著他道:“請坐。”
“草民姓張,不姓林,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最普通的江湖劍客,哪裏有這麼好的福氣。”張凱楓走到竹子下坐下,淡然一笑。
這名極為儒雅的男子,笑道:“即使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你姓不姓林都沒有關係,你始終是你父親的兒子,我的侄子。”
“是嗎?”張凱楓嘴角微微一劃,似在嘲諷:“我的父親早死了,我跟我的母親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