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回 生死一悟,禁斷魔輪再現(1 / 3)

赫納站在雨中,一身的殺氣大盛,猶如爐火一般在旺盛燃燒。凝視著眼前的男子,周身散發出來的真氣滾燙無比,傾盆的大雨有無法穿透他的真氣。滴落下來的雨水觸碰到他周身真氣時發出嗤嗤的聲音,蒸騰的霧氣在他全身上下散發而出。霧氣掩蓋了他的神情,但是依舊可以看到他一雙冰冷的眼睛。

倒落泥潭的白發男子再次爬起來,他不斷的咳著,每一次咳嗽,他的雙眉都忍不住皺一下,可見他傷勢是何等的重。他的口角不斷溢著鮮血,但是站起來的身軀卻筆直如劍。對方凝聚真元,準備來一次致命的殺招,他仍是無動於衷。蒼可鑒,魔劍何時懼怕過死亡。

滾滾的真元彙聚在赫納的雙掌上,他的真氣越發凝練了,最後他全身上下已經濕透的衣服全數變幹了,一股磅礴真氣衝出,雨水被衝散,他腳下的積水也被衝開了,青草被吹彎,大風朝著張凱楓吹拂而來。

“死吧!”赫納隻身衝過來,雙掌夾帶著無比的勁力朝前轟過來。

張凱楓雙手緩緩的握上劍柄,舉劍向,驚雷霹靂中,這把長劍終於落下來。而他的腹部中了一掌,掌勁氣勁透體而出。斷線的身影重重的砸落在積水中,濺起一灘莫名的哀傷。

赫納看也不看的轉身,踱步而走,但是他沒有走出去多遠,眉間一股殺意變得更加淩厲起來。他緩緩轉身,泥潭中的男子居然還有意識,他在試圖爬起來,許久後他終於站起來了,或許不算是站起來。

絕代聖魔劍插入地下,張凱楓雙手拄著劍柄,半跪著,氣息微弱至極,呼吸也極為困難。如將死之人,不過是回光返照而已。

抬著頭,看著空落下的大雨,張凱楓緩緩的閉上雙眼,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臉上,卻沒有他正在失去熱度的身體冷,生命在此到了盡頭的滋味想不到會再經曆過一次。呼呼過耳的風聲,青草悠悠搖擺,萬物有情,都在為他送行嗎?

世人都恨他這名魔頭嗎?就因為他是魔劍道嗎?魔就是那麼可惡嗎?無人可以回答他。時間寂靜無聲,他什麼都沒有聽到了,嘩嘩的大雨入不了他的雙耳,微弱的心跳終究熄滅了。

赫納看著氣息全無的男子,搖了搖頭,歎道:“如此年輕,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而陷入死寂的張凱楓的精神莫名來到了一處空間內,他死了嗎?他不知道,這是地獄嗎?他也不知道。不知在這空曠的空間走了多久,在他眼前赫然是兩個血淋淋的字跡“魔劍!”魔字透發著攝人的魔力,流淌著嗜血、瘋狂之意。劍字散發著淩厲,淩厲得足以撕裂人的靈魂。兩個截然不同的字跡卻有著不同的詮釋,合起來之後,張凱楓隻覺得自己要被這兩個字吞沒了。但他沒有慌張,反而張開雙臂,投入那兩個字中去,人人懼怕的魔劍中去,空間在此無聲無息。

“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哈哈哈---。”

“魔既是吾,吾既是魔,何來入魔化魔之。人有私欲,七情六欲逃不開,人有魔性,何來魔性。劍既是魔,魔既是劍,人魔無分,即使魔劍。吾,以魔道開死路,吾,以死道開魔劍。”

震大笑在荒野激蕩,赫納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為何已經沒有氣息的人會再度活過來。隻見浴血的張凱楓仰大笑,如狂野的魔者,他發瘋了嗎。

但是令赫納毛骨悚然的是,張凱楓身上的氣息在節節攀升,他的體內無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氣息,令赫納吃驚,他居然看不出對方的深淺在哪裏。而後,在赫納的眼中映出了詭異的一幕,眼前之人身上居然有紫氣在縈繞在他劍上,隨後紫氣纏繞著他的全身。

“魔氣,怎麼可能。”赫納變色,他與這名白發青年交戰至今,沒有見到對方身上會有一絲真氣。他就知道他還沒有突破到煉氣化精之境,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這種生死時刻突破了嗎。還好那股令他震驚的氣息隻停留在練氣化精的巔峰,在也充不上去了。

而就在赫納疑惑不已的時候張凱楓卻產生了變化,生死之間的一悟,讓張凱楓體大徹大悟,不再糾結自己的身份,地大道誰魔道苦海無邊。就算世人不認可那又如何,我的心,我的劍道,我的眼界,豈是世人可以理解,孤行吾道,地任我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