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寂靜過後,一聲突兀至極的琴聲不知從何響起來,張凱楓神色一變,足下一點,身形向後爆射出去,剛才他所站在的地方突然出現一條深深的痕跡,直接擊穿了地板。
這突然出現琴音似有一種魔力,讓平靜的湖麵被投下一顆石子,驟然一道漣漪,瞬間擾亂了一地的寧靜,原本壓下去的殺意,在這一秒爆發,如山洪傾瀉。
“殺!”
“殺!”
“…!”
數聲暴喝響起,隨即便是凜冽狂風撲襲而至,這些邪道之人豈會甘心受戮。刀口舔血這麼多年對於廝殺的把握極為敏銳,在黑發青年被那無形之力逼退之時,祭出凶猛之招。
其中最為可怕的是一名山羊老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後麵,幹瘦的手掌並攏,做手刀狀,一身殺意凝練在手,這一刻竟有種比刀劍還要鋒利的感覺。足可穿透人的身體,而且他的目標正是張凱楓的後心。
而另一人高高躍起,赤著大半個身子,一身肌肉猶如紮龍一般,結實的雙臂上蘊含極強的力量,正朝下砸下來。
一名麵帶微笑的男子雖是站在原地,卻是已經使出狠辣的一劍,隻見他指尖輕按,長劍彈出,旋轉的長劍切向黑衣青年的右頸。
剩餘的一人不動聲色的慢悠悠地移動腳步,看似簡單的動作,卻是在仔細觀察黑衣青年接下來的反應,以及推演魔劍張凱楓的反擊,要料準這兩點極難,但是此人生異於常人,推算極為厲害,四人當中就以他為智囊。
“北原四凶!”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
一眾人吃驚,這北原四凶凶名在外,個個都是高手,做的生意都是與鮮血有關的,能夠請動他們的,價錢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付得起的。
北原四凶能夠馳騁北原這麼久不單單是他們實力強橫,而且從不與那些大勢力碰撞,這才讓他們在北原一帶屹立這麼久。
“看來是妖神宮被南宮世家入侵,他們也想撈上一筆。”有人猜測道。
“嘿嘿,有這四凶出手,就算是威名赫赫的魔劍也要死。”
“沒有人可以在四凶麵前活著走出去。”
一眾觀戰的人冷笑,在他們看來,魔劍張凱楓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死路一條?”進入魔流劍狀態的張凱楓最可怕的不是他一身暴戾的殺氣,而是純粹的魔性讓他可以精準的判斷危險的來源,以及做出最明斷的決定。
刹那間,鬆開手裏的劍柄,一掌推在劍端,絕代聖魔劍頓時朝著頭頂上的大漢猛衝出去,速度極快,瞬眼即到。
“哼!垂死掙紮!”大漢冷笑,雙臂落下,拳罡打飛襲來的長劍。
然而,一掌推出長劍的張凱楓卻借此讓懸空的身體向後暴退出去,避開旋飛劈斬過來的長劍。
“哈,你的死路不變啊。”已經半蹲的老人大笑,收緊如弓的手刀在頃刻間爆發出全部的力量,朝著那撞過來的身軀後心迅猛無倫的捅出去。
已經不需要我出手了,還沒有出手的男子停止了移動的腳步,右邊的人收回無功而返的佩劍,空中的大漢還沒有落下來,六雙眼睛緊盯著一人,或者等待著鮮血的澆灌,目睹了鮮血淋漓會讓他們感到快意。
“蓬!”
木屑飛濺,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那一記手刀貫穿魔劍張凱楓的後心,熱騰騰的鮮血灑落之際,變數驟生。
沒有鮮血淋漓的場麵,隻有被撞飛出去的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酒樓上飛出去。
觀戰的三凶神色不動,但是他們還是相信,那隻是魔劍張凱楓最後的掙紮而已。與三凶的猜測不同,被撞飛出去的老人苦不堪言,他的那一記手刀確實是以迅猛無倫的速度突進,但是他卻沒有能夠刺穿魔劍張凱楓的身體,反而讓他的手幾乎要崩斷掉,這種感覺,像是在麵對一麵銅牆鐵壁。
呼嘯的風聲過耳,這下墜的速度讓老人變色,他此刻正貼在張凱楓的後麵,照這種下墜的速度,砸在地麵上,受重傷的必然是他。
陰險的子,使了千斤墜,山羊胡的老頭暗恨,更是氣站在上麵的三個家夥竟然袖手旁觀。他的右手現在被張凱楓的肌肉夾住根本拔不出來,為了保命,隻能將一身的功力化成氣罩護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