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去邱厚 2(1 / 2)

還差最後一步。

當我走近火車停靠的站台入口處時,把手中的通行證遞給站在車門口的列車檢查員檢查,我拉了拉從霍亞焱那偷來的軍大衣,擺正了身子讓自己神情更像個軍人。檢查員檢查核對了我和照片上的人,又看了看我大衣肩上的肩章是中尉軍銜,之後覺得沒問題就遞還給了我。我剛才忐忑的心稍微放了一放,這列到邱厚的火車,正好是夜晚,光線會比較昏暗,通行證上的那一點瑕疵不會輕易的被察覺。

入座之後才發現,這一趟列車上的士兵很多,大家都依次序並安靜的入座,連閑談聊的人都沒有,不愧是軍人,素質就是不一樣!但我並不知道,這裏麵還暗含著一股壓抑的情緒。

已是冬季,火車上的暖氣很熱,我感覺臉頰熱的發燙。已經行駛兩個多時了,我一點困意都沒有,要去一個沒有去過,還是危險重重的城市,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冒險,全因為心底的那個”動力”驅使著我,給我向前進的勇氣。

蒙蒙亮的時候,火車還在前行,車廂裏很多人都睡著了,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把頭靠在座位背上,養精神。這時候聽到車廂裏隱隱約約有細微話的聲音。

“裏麵真的使用了生化武器?”一個年輕的聲音問道。

“點聲!好像是那樣,進去的人沒有活著出來的,現在那裏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另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回應道。

這時候有位軍官輕聲嗬斥了剛才的對話,車廂裏又恢複了平靜。

聽罷,我心裏一涼,生化武器?那些反叛軍竟然用生化武器?國際上早就有過相關條約,禁止使用生化武器,他們竟敢?

我看過相關的紀錄片,那東西是使人或動物致病甚至死亡的細菌病毒製成的,是一種具有大規模殺傷性的武器。以前,主要以細菌病毒,例如炭疽杆菌、鼠疫杆菌等製成藥劑,命特工人員攜帶這些裝在特製瓶子的病毒,秘密潛入敵方占領區,倒入有水源的地方,或使用飛機噴灑的方式進行投放。這種病菌進入機體後便能大量繁殖,導致機體功能的破壞,使人或牲畜致死。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與進步,生物戰劑已經從由自然界篩選致病微生物與毒素發展到利用DNA重組與蛋白質工程技術改造、構建新的致病微生物和毒素的階段。總之,生化武器是滅絕人性的!

霍亞東,他會不會有事?頓時我的心神亂了,雖然我不是很清楚生化武器具體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但結果絕對是慘絕人寰。想到這裏,我唯一的那點睡意盡無,如果我進入那裏會不會被傳染上?這種危險的可能性很大!

這種對生化武器的恐懼在我心頭威脅了我好長時間,但最終,我的恐懼被那種想要見到霍亞東的強烈想法戰勝了。

大亮之後,火車停在一個站上,有人走進來已經到站了,命令我們都下車。

一走出火車,冬的寒意立刻襲來,身體本來被火車的暖氣熏的熱乎乎的,一出來就迎來一股子冷風,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發現似乎隻有我們前4節列車上的人下來了,沒有看到後麵幾節車廂有下人的跡象。在我們這四節車廂上的人全部下來之後,火車又繼續向前行駛。

這個站荒無人煙,周圍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除了那年代有些久遠、破舊的站台,就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候車室,房簷上方立著”以嶺站”三個掉漆的金屬字牌。以嶺是邱厚南邊的一個縣城,與邱厚緊挨著,不到二十公裏的路程。

我跟著部隊向車站外麵走,本想找個機會離開,但發現自己有點異想開,這周圍都是士兵。車站門口早就停好了等候的軍車,找不到脫身的機會,我隻能隨著士兵上了車。

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基地,下車後我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應該就是以嶺縣內了。幾乎看不到平民,醫院、學校、政府辦公樓都臨時改成了軍用辦公地。

車輛開進政府樓,這裏已成為了臨時指揮部,我借機去了趟女廁所,從女廁所的外牆翻了出去。我不敢在這個縣城裏瞎晃悠,就找了個沒人的樓道裏藏了起來。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亮懸掛在以嶺縣城的頭頂上,指揮部院裏有少許的燈光外,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人出來走動,整個以嶺縣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我從包裏拿出邱厚的地圖,以嶺在邱厚的南邊,而這個縣城很,隻有一條公路穿過整個縣城,車是從南邊開進來的,我順著這條公路向北走就能到達邱厚。

事不宜遲馬上動身,我並沒有順著那條大路向北走,而是從縣城外圍繞到北路上,我怕在這縣裏遇到士兵,肯定要盤問我一番,之後就得把我送回去,那我豈不是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