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可又疑惑起來,萌妹子不是個考古學家麼,也相信這些鬼怪之?不過,我隨即釋然,考古學家和像夏老板那種圈裏人,本質是一樣,常常會與些詭異之事打交道,隻是一個持證上崗,光明正大,為公利,而另一個無證上崗,見不得光,為私利。
萌妹子見我陰晴變幻,不自覺地脫口而道:“我爺爺年輕時可是……”
就在此時,一陣’格格’的顫抖聲音兀然響起,我抬頭一看,正好看見坐在我和萌妹子對麵的毛臉色慘白,眼神空洞,瞳孔放大,正舉著右手,顫巍巍地指著我們,喉結上下挪動,可就是沒蹦出一個字。
“毛,你怎麼了?”看到毛這樣子,我心一緊,就要起身過去。
“後、前、後麵……”毛牙根打顫得厲害。
瞧著毛那副驚駭表情,以為背後又有什麼鬼怪,那冰冷的感覺瞬間爬滿了背脊,我機械地回頭,赫然間,並沒看見什麼,不自主地鬆了口氣,那提到嗓子眼的心兒’咚’一聲落了回來,這他娘的毛不知道人嚇人,是要死人的麼?
我心裏很不爽,回身正想訓毛一頓,可毛就像看到不一樣的畫麵,臉上的驚駭表情並沒有一點減少,反而增加不少,一雙腿猶如打篩子般亂抖,不受控的’突突’牙根打架聲,我都懷疑再這樣下去,他一口牙會不會就這樣碎掉。
“水、水……水鬼……抬、抬……抬棺……”
“你什麼?”
我猛然再回頭,借著昏黃的汽燈光,朝遠處看去,赫然發現離我們這艘破船一二十丈處,麻黑的背景下,滾滾黃湯般的江水泛著點點粼光,而在離水麵近兩三米處,十六隻綠油光點浮動著,成雙成對,每一雙綠光點在一片毛茸茸的黑絲群裏若隱若現,詭異至極。
而更令人頭皮發炸,雙腿打軟的是,在這一對綠點之上一副豔紅得滴血的血棺就這樣地漂浮著,與我們所在破船同行。
那一瞬間,同在的其他人都看見了,那發冷的空氣瞬間彌漫在我們周圍,萌妹子嬌軀有些發抖,忍不住往我身邊靠了靠,抓著我的臂彎,似是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我亦是渾身發冷,頭皮發炸,這他娘的太恐怖了,不過,在妹子麵前不能失去男人氣概,我正欲表現一番時,那血棺’嘭’一聲,彈開了上麵的棺蓋,一條人影如彈簧般,直挺挺地彈起,那’人’的頭顱九十度扭轉了過來,赫然一雙綠眼睜開,直直地瞪著我,我發誓,我居然感到那雙綠眼除了陰邪外,還蘊含著一絲笑意。
“啊!”
我忍不住驚叫了聲,一屁股蹲坐到甲板上。
這他娘的……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時,可哪有什麼綠眼血棺呀,幻覺麼?我機械地朝其他看去,發覺他們還處於一副驚恐呆癡樣,這才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水鬼抬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