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托大,差點丟了命。
三棱軍刺與鬼兵的武器無聲地碰在一起,我臉色瞬間大變,隻感覺一股陰寒之氣沿著三棱軍刺,傳到了手臂上,進而往心髒竄去,半邊身子如陷入了極寒冰窖,眨眼間失去了知覺。
而就在失去半邊身子控製之時,忽感到胸口傳來一股暖意,暖意瞬間遊遍了全身,讓我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
這一切描述起來很多,其實盡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恢複過來,哪敢在托大,趁鬼兵的武器沒落下之前,滾地堂到了那兩隻鬼兵腳下,三棱軍刺橫掃,把它們分成了四截,並乘勢上前把它們,骷髏頭當球一樣踢向前。
骷髏頭砸在後麵的鬼兵身上,我趁機上前,手起刀落,結果了他們。
剛才吃過一次虧,我自然不敢跟它們刀劍相撞,仗著自己十數年來被虐出來的底子,把這十幾個鬼兵結果完。
沒了障礙,夾縫裏也待不下去了,趁還沒有別的鬼兵注意到我們,我、萌妹子和教官悄然沿著岩壁爬過了屍山。
“教官,快發揮你神棍的威力,它們來了!”剛過了屍山,迎麵殺來一隊鬼兵,我嚇得驚叫了起來。
他娘的,得罪它們了?怎麼越來越多呀?
“操,你當老子是叮當貓呀,還帶著個萬寶袋?”
不會吧?我嘛,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還神棍啊,呸!
顧不了那麼多,趁還沒被大隊鬼兵圍上之前,我搶攻了上去。
叮叮當當,金鐵交鳴,時而陰寒侵體,時而熱流覆蓋,一時失去知覺,一時又恢複知覺,我就在冰火之間來回切換著,那酸爽感叫我直想撞牆。教官似乎曉得那些鬼兵厲害,護著萌妹子一味地躲閃。
“教官,快帶著萌妹子先走,我頂不住多長時間了!”我們三人成了過街老鼠,被個個鬼兵喊著打,不過那喊聲著實不敢恭維,讓人聽著,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他娘的,難道我不曉得嗎?那也得讓那些鬼兵不粘著我倆才行!”
教官護著萌妹子東躲西藏,後麵跟著一串鬼兵,我發了狠,竄了過去,把那串鬼兵擋了下來,然而,鬼兵越聚越多,眼瞧著就要被鬼兵淹沒了,恰在這時,教官撒出了把勞什子東西,那些鬼兵猶如中邪般,手舞足蹈,跟著就爆開來,化作一堆堆骨頭。
我瞪大了眼,有些氣惱地看著教官,而教官訕訕而笑了下,重要的底牌當然留在最關鍵時候使用了。
我還未飆起來,教官突然丟了句“頂住,自己執生嗬……”,便拉著萌妹子跑。
執生,粵語,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意思。
我聽得一頭霧水,無意地回頭一看,嚇得屎尿屁都要出來,心底暗罵了聲,哪管得了那麼多,屁股一翹,跟在教官後麵就跑。
大概是我們擾亂了鬼界戰爭,無意中破壞人鬼間的規則吧,黑白兩方的鬼兵居然握手言和,合在一起,鬼叫連連地朝我們掩撲而來,此時還不死命撒開腳丫子,豈不是腦子秀逗了?
“解同誌,他娘的,你太沒道義了!”我追上教官,沒好氣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