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在這裏呆得太久了,一回到營地,自己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個話嘮時,我才明白狗頭教官為什麼會是這樣了。
這裏方圓數十裏之內,根本沒一點人煙,每就對著那幾個熟悉的臉孔,而且出去執行任務時,有時為了等目標出現,經常就會一呆就是一頭半個月,甚至三兩個月都有,一人孤獨地窩在據點,連個話的對象都沒有,如果心理抗壓能力不夠強,別悶出個蛋,瘋掉都是分分鍾的事。
戰龍其他成員還好,每次行動後,都會有一個長假,專機接到有人類熱鬧的地方放鬆放鬆,調節心理,而狗頭教官就沒了,一年到頭,除了出任務,就呆在營地裏,哪都不去。
我想象不出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或許是他心中那團火熱的執念的原因吧。
話嘮,扯下酷酷的麵具,或許是他自我排壓的方式。
當兵神聖,在你愜意地享受著物質時,你根本無法想象出他們所做出的犧牲,尤其是那些為了國家而甘願躲在黑暗中的軍人,生時,放棄一切,甘於寂寞,死時,得不到社會的承認,唯有披在他冰冷身軀上的國旗,還有值不了幾個錢的勳章。
所以,見到兵哥哥時,甭管他是什麼類型的兵,請對他聲:“同誌,辛苦了!因為你的存在,我們才可以安心地享受生活!”
咳咳,話題有些偏了。
回來,冷鋒了這句後,倒熱心地把我們領到一個臨時搭起的軍大蓬裏,幫助我們把行李弄好。
一切弄妥,冷鋒了句“你們隨意參觀,我先去忙別的事,晚上再找你們。”後,便快步走了出去。
“晚上,我們不會就睡這吧?”菲戈指著就兩個木架,中間用幾根粗粗的繩索連結起來了事的’床’,哭喪著臉,問道。
呃,就是’溫柔的子彈’,後來我覺得叫著麻煩,就省略著叫他’溫彈’,隨後’戰龍’成員也跟著叫開了來。
我哭笑不已,大概狗頭教官是看看多了,以為我們個個都是姑姑類的高手,睡覺時一根繩子就搞掂。
“將就著一晚吧,明我們一起到樹林裏伐木做床,反正這裏什麼都缺,唯獨不缺木材。”我隻好安慰他們道。
第一剛到,也不曉得狗頭教官如何把我們分配出去(隊裏一般為了避免某組別太弱或都是來自同一部隊,基本是拆開,然後根據特長,以老帶新,一對一進行重新組建戰鬥組。),隻能先湊合一晚,明再計較。
想起剛才狗頭教官那神經質表現,我起了興趣,也沒去管溫彈菲戈他們的牢騷,獨自出了軍蓬,向那個雕像走去。
剛到,就被狗頭教官擺了一道,若不是他指點出來,我還真不知這裏還有這麼一尊雕像。
雕像位於營地東北角邊上,整個雕像高達一丈餘,氣勢蕭殺,虎視眈眈地看著整個營地。
狗頭教官這座雕像是’戰龍’隊的第一任教官,想必’他’在戰龍每個成員心中神聖無比,而想到這,我就納悶起來,既然’他’這麼受人尊戴,一般都應設到營地中央上才是,起到鎮營之威,比如某個廣場立個什麼雕像,無一例外地都立在中央線上,也就是常言的子午線上,起到鎮運或懾鬼魂的作用,而這麼一尊孤零零雕像立在這裏,實在偏離了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