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來著了,古人形容美人三態是最美的,一是美人回眸一笑時,二是美人出浴時,三是初晨醉眼惺忪時。
我現在看到的就是第三美人態。
該死的妖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瀑布般的頭發蓬鬆地披散著,那慵懶的姿態簡直要人命,這慵懶就慵懶唄,還他娘的故意伸下懶腰,那令人噴血賁張的凶器活脫脫地要掙脫出來,我滴神啊!我很不爭氣,兩條血龍噴薄而出。
“啊,你怎麼了?”歐陽曉晴收回了懶腰,突然見我鼻梁下掛著兩條血龍,驚訝地叫了起來。
“呃,沒什麼,開了一的車,兼之這大熱的,又是中午,火氣大了點。”我騰出一隻空手,摸了把鼻血,強壓著心中的欲念,心虛地回應。
“真的?不好意思,昨晚睡過頭了,沒接你的班,我不是故意的啦!”歐陽曉晴居然相信我的鬼話,滿臉歉意地道。
“沒事,想當年,我曾三三夜沒合過一眼,就一而已,沒什麼啦,我去洗洗把臉就好。”我心裏發虛起來,把早中餐點擱到桌上,匆匆跑進了僅夠一人轉身的衛生間裏。
我幾乎把頭埋進了衛浴盤裏,把水龍頭全擰開,冰涼的水衝刷著我整個頭顱,讓渾身已燒起來的欲火降了下來。
胡亂地擦了把臉,我便走出衛生間,見歐陽曉晴已自顧自地用起了中餐,我亦坐了下來,狼吞虎咽起來。
一晚上,沒點油水進到肚子,我們倆都餓壞了,橫掃了所有的食物。
感到肚子有了點飽意,我也沒休息,交待歐陽曉晴呆在車裏,別到處亂跑之後,便跑到鎮上去。僵屍臉鐵膽長得五大三粗,十足惡人,旁邊路過的人都躲著走的,那個就是他了。
帶著鐵膽,我又馬不停蹄地跑到碼頭,相找個船家直上被淹沒的巫山一帶。哪知因為三峽截流,水位猛升,那裏的環境惡劣,水下流勢複雜,無論我出多少錢,都幾無一個船家願意接這茬活。
娘的,搞什麼鬼,有錢都不賺?
正在我一籌莫展時,一個極度猥瑣的黃牙老兒悄然靠近,低聲地對我道:“這位哥,你倆要水那頭去?”
“呃?是呀,老人家你能載我們過去麼?”我一愣,隨即高興起來,終於還是有人抵不住萬惡的上帝。
“這個嘛……”黃牙老兒眼珠子一轉,看了眼我身邊的鐵膽,隨即獻媚地笑了起來:“看你帶著的那位哥定是亮堂的拉掛子,不知哥的萬兒在哪亮著,放的是哪門生意?”
黑話?
夏老板年輕時走南闖北的,三流九教的事兒知道不少,時候閑扯淡時,也跟我過不少南北的’風趣’事,這黃牙老兒看到鐵膽的惡相,大概是把我們當成混道上的了,他話裏的意思就是一看鐵膽的相貌,就知道他是個厲害的保鏢,而我嘛就是老大了,接著就問我的姓名,在哪混的,做哪門子的生意。
其實,黃牙老兒後半句這樣問,在道上可是犯了忌,你想呀,道上混的,做的都是違法的勾當,誰他娘的腦子進水了,到處去告訴別人?這黃牙老兒明顯是在試探我是不是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