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這貨明顯是在搪塞我,正想著要給他上點眼藥水時,發覺這貨此時的神態有些眼熟,突然開口問道:“你和毛有什麼關係?”
“毛?”
毛仁峰這貨明顯跟不上我的思維跳躍,硬是愣住了,不曉得我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去跳問那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呃,就是毛仁輝!”我哽了下,道:“突然想起毛他來,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毛仁輝……他是我的堂弟,你認識他?”毛仁峰顯然吃了一驚。
“算是認識吧!”
我苦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沒想到眼下這‘猥瑣’的家夥居然是毛的堂兄。想起毛的犧牲,我的心就跟被人手撕著一樣,也不好繼續對他上手段,語氣略帶歉意地對他:“既然你是毛的兄弟,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走吧!”
毛莫名地‘中標’犧牲,我哪有理由繼續去刁難他的家人啊!
“啊?”
毛仁峰顯然沒想到我這轉變這麼快,臉上的驚愕跟臉譜似的,在不斷地變幻著,半晌才試探著問我:“你是堂弟的戰友?”
“以前是……”想起這一連串事兒以來,莫名犧牲的戰友,我心裏就煩躁得很,語氣沉了下來,道:“你丫的別再蘑菇,真以為我不曉得你剛才是在故意繞圈子麼?快欄(快滾),不定下一秒我就改變了主意!”
毛仁峰見我兩眉之間已蘊含著滿滿的怒意,本想點什麼,最後卻放棄了,歎聲氣,搖頭就要走。而就在此刻,一絲危險的信息爬上了心頭,我眼眉忍不住跳了跳,驚喊了聲“心”,便一頭猛撲向毛仁峰。
而同一時刻,三聲槍響幾乎連成一聲響了起來,頓感到肩胛背後傳了一陣撕心的巨疼,顧不上疼痛,我近乎抱著毛仁峰,撲倒在地上,滾到了旁邊一座燈台少女像之後。而鐵膽亦未能幸免,被突襲的子彈帶得翻撲了回來。
鐵膽大概還未搞清楚情況,呲牙咧嘴就要站起來,欲撲上去,我是驚怒交加,嗬斥著他:“鐵膽,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呀,給我趴著,別亂動……”
鐵膽那木榆腦袋還算聽得懂人話,見著我發怒的眼神,翹起的腦袋總算低了下來,並按照我的意思,挪到另一燈台少女後,趴著不動。
也就在我話之際,三顆呼嘯著的子彈直往我身上招呼,幸虧由燈台少女像擋著,沒當上靶子,但那令人心驚肉跳的死亡氣息,也夠我喝一壺,不敢露出身體任何部位。
“你沒事吧?”大概是剛才危急時救了他一命,毛仁峰這貨眼神有點變樣,關切地問道。
這話問得……我直翻白眼,要是有事,我還能完好地躺著在這?
起來,幸虧訛了夏老板不少東西,身上穿著蠶寶絲,要不然剛才那一槍,起碼得廢掉我這條胳膊。而鐵膽著實也挨了一槍,我可是看得很清楚的,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事,不過看他的樣子,還生龍活虎,應隻是受了點皮肉傷,這也得慶幸對方的狙擊水平夠臭,要是來上快手那樣級別的狙擊手,估計第一時間裏,我們被爆可是頭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