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我覺得周圍環境暗藏著某種危機。
我驀然回頭,卻現周圍好像變得死寂死寂的,昏暗老舊的走廊,黃的電燈一閃一滅的,看不清。
靠,這業主周扒皮呀,路燈也不換換?
我在罵罵咧咧,而神經卻繃緊起來,身體也悄然地往右挪了挪,那裏是一個死角,毛瘋子租的房子正好在走廊盡頭,拐角出去正好是露陽台,閃進入,走在走廊的人在陰暗的視線下還真不容易現,且遇到突然情況,還可以跳陽台而逃。
等了半晌,並未見出現什麼異常,我心情鬆了下來,想著大概是自己神經太敏感了,便要推門而入。
而這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一陣嗒、嗒、嗒聲,在這死寂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刺耳和詭異。
我心髒激烈地一收縮,手上的東西朝外就拋了出去,身形同時猛地轉過來,朝前躥了出去。
“啊你幹嘛打我?”
“你是誰?”
聽到聲音,我收回了腿,定睛一看,馬叉的,居然是個死胖子。
那王胖子似乎被我踹得不輕,一屁股蹲到地上,現在正捂著屁股喊疼呢。
“你誰呀,像鬼一樣杵在這裏,還無緣無故地踹了我一腳”這個死胖子費力地站了起來,揉著自己屁股上的肥肉,抱怨起來。
什麼像鬼一樣杵在這裏,這麼大的一個人站,居然沒看到?還害我把剛買的東西扔了一地。&l;&g;
我心裏窩著火,冷冷地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嗯?”死胖子一愣,隨即提高了分貝,指了指我身後的房門,道:“我叫王胖,一直住在這裏,順帶替朋友看看屋子,你又是誰,怎麼會在我朋友的屋子裏?”
“你朋友?”我疑惑地上下打量著這個死胖子,這貨不會是認識毛瘋子的吧?
“對呀,這可是我朋友毛仁峰的屋子”死胖子扶了扶鼻梁上厚厚的眼鏡,突然凶惡起來,道:“你最好交待清楚,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這死胖子果真認識毛瘋子,既然認識,那就好辦,我便把事情了出來。
“你也是毛爺的朋友?好好,所謂不打不相識,哈哈”這死胖子大笑了起來,笑了半,突然低聲對我道:“這位兄弟,其實呢,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傍晚時突然看見毛爺這空了快一年的房子亮了起來,以為毛爺又回來,這才過來看看,順帶嘿嘿”
我一聽,愣了起來,心底忍不住罵了起來:靠,這瘋子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呀?一看這死脖子臉上的神色,便知以前瘋子給過這貨不少票票,這貨大概上了癮,見屋子突然亮了起來,習慣地過來伸手要錢了。
我臉黑了下來,幸好毛瘋子留著的錢不少,見他是瘋子的朋友,也不好作,伸手入懷,甩給他幾張毛爺爺。
“你真是我親哥!”
死胖子眉開眼笑,親了親手裏的票票,便屁顛屁顛地離開,連招呼都不打聲。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收拾好地上的東西,便推門而去,關上了門,摸索著打開電燈,可按了幾次都沒亮,估計是壞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