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當初當兵時,學了不少的東西,我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所麵臨的困境後,便爬山了附近最高的一處沙丘。
極目遠眺,然後我又觀察了一番星象,便定了方向,指示著其他人,一步一步地走去。
困境之下,人的意誌很重要,稍有氣餒,倒下便不要再想著爬起來,隻能埋身黃沙下。
幸虧隊伍了個個都是經曆過殘酷訓練的戰士,盡管身體早已到了極限,但還沒有人因放棄心念而倒下。
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誰都沒有一句話,盡可能地保存自己的體力。
“有情況!”走在最前麵的冷鷹突然了句。
我一激靈,示意大家趴好,便招呼著鐵膽,一起爬著到了冷鷹的身邊。我們正好處於一條沙脈帶上,越過高頂,一眼就可以收盡前方的景象。
探頭前看,正好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一男一女,衣衫襤褸,人不人,鬼不鬼的,跟從集中營逃難出來一樣,搖搖晃晃地地朝我們這邊走來。呃,這又是兩個在沙漠迷了路的倒黴家夥?
在出發之前,我曾讓毛瘋子把消息散布了出去,好把這趟水攪渾,也不曉得到底有多少人因利益的誘惑而陷了進入。
有貪欲就有風險,這兩個人不過是因為貪欲而陷入困境中罷了。
現在我們也是自身難保,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也不想去惹無端的事情,我搖了搖,示意冷鷹和鐵膽一起往後倒爬,別讓他們看見了。
“臭飛揚,你在哪呀?老娘要殺了你……”就在我們要退下去之際,那女的突然仰頭朝,喊了起來。
“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啊?”那男的有些驚慌地阻止著那女的。
嗯?
我一聽這女的居然喊我的名字,不由得發愣,停了下來。
“是那個大波女!”一直未曾過話的鐵膽突然道。
“啊?”我驚住了,倒不是因為鐵膽的‘驚世之言’,那女的都splay成這樣了,他還能分辨出來,而是經鐵膽這麼一提醒,我倒覺得這兩個人影有點熟悉,尤其是那男的瘦身影,越看越像毛瘋子那貨。
“曉晴?瘋子?”我站了起來,試探地喊道。
那兩人猝不及防之下見到有人冒了出來,一下就慌了神,似乎想著尋躲身之處,可當聽清我的聲音後,隨即又發狂似的,朝我這邊跑來。
沙漠中,殺人越貨是常有的事,並非人人是雷鋒,畢竟資源有限,誰都不想成全別人,而至自己於死地。兩人剛開始的怪異舉動,也就可以理解了。
靠,還真是他們兩個,他們沒死!
我嘴裏雖罵著,可心底別提有多高興,見兩人跑過來,也撒開腿,朝他們跑了過去。
“曉晴,瘋子,你們兩個怎麼搞成這樣?”看著兩人的難民裝束,我很驚訝地問道。
“哇,臭飛揚,你終於來了,這次被你害慘了……”歐陽曉晴一見到我,便淚如湧泉,稀裏嘩啦地哭著撲過來,對著我就是拳打腳踢。
咳咳,歐陽曉晴這一亂來,就跟情侶鬧別扭後重逢一般,搞得我甚是尷尬,不斷地提醒她注意形象,旁邊還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