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溺水之人將死,哪怕在他麵前隻是一根稻草,他也會下意識地伸抓去,縱然無用,但那是潛意識使然。那幾個狂徒早已陷入那種狀態,把我們當成那根’救命草’了,我們又怎能鐵石心腸起來,掐滅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看他們的造化吧!”
我歎了口氣,讓鐵膽背著歐陽曉晴繼續跑後,便叫住毛瘋子一起端起槍,朝那些高揚起的沙僵屍蟲開火。
呼嘯的子彈,撕裂晨曦的空,打在殺僵屍蟲那滾圓如圓柱的軀體上,激起一朵朵血花,在晨陽的照射下,顯得妖豔無比。
然而,這些恐怖至極的沙僵屍蟲龐大無比,子彈打在它們的身上,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反倒把它們激怒了,那些沙僵屍蟲更狂暴地衝過來,掀起的風沙,形成了一股黑沙暴。
“他娘的,這些屍蟲瘋了!”毛瘋子邊開著槍,邊牙根打架地道。
啊——
一聲慘叫,跑得稍慢的一個狂徒淹沒在黑沙暴。
“打它的血口子!”聽著那慘聲,我心一顫,突然喊道。
沙僵屍蟲皮粗肉厚,灌入它身體內的子彈,僅飆出一點猩紅,根本傷不了它們分毫,唯有改變了戰略,朝沙它們的血盤大口裏狂掃。
血口子似乎是那些沙僵屍蟲的弱點,尖嘯的子彈竄入它們的血口,竟讓那些沙僵屍蟲發出一陣驚悚的厲叫。兩條被我們重點照顧的沙僵屍蟲似是受了很重的傷,’轟’地砸到地上,然後縮回到沙地之下。
我和毛瘋子見這個方法有效,更是專門朝已漸逼近的沙僵屍蟲的血口位置掃去。那些沙僵屍蟲被我們阻隔著,倒沒敢怎麼冒進地撲過來,那幾個再逃生的狂徒心頭狂喜,更是沒命地,深一腳淺一腳似的,跌跌撞撞地拉近了與我們的距離。
而僅維持了片刻,那些沙僵屍蟲似乎智商不低,變聰明了,猛地紮回沙地下,掀起滾滾的沙脊,朝我們攆過來。
看著那些滾滾而來的沙脊,我又想起當初歐陽曉晴扔雷的那一幕,他娘的,現在裏要是有幾枚雷,非得讓它們嚐嚐鐵疙瘩的厲害。
想歸想,我和毛瘋子可不敢停下,邊撤退,邊朝那些沙脊猛掃,企圖阻擋下那些沙僵屍蟲。
“揚老大,快拿來!”
“什麼?”
“彈夾呀,還能是什麼?”
“啊?”
我見毛瘋子突然啞了火,這才知道他打完子彈了,我摸了腰間,無奈擺表示我也沒有了。也就在這時,我上的槍也跟著啞火了,狠扣了幾下,隻能聽到扳的聲音。
毛瘋子見我也跟著啞了火,愣了下,弱弱地問道:“咋整?”
“靠,你傻呀,快跑!”
如此弱智的問題都問,我氣得大翻白眼,然後把槍一扔,轉身,撒開腿丫子就跑。
毛瘋子哽了下,哪還敢有半點耽擱,槍一扔,撒得甚’歡’地追上了我。
“等等我們!”那幾個狂徒見再無火力掩護,聲如深陷十級寒潮,顫巍巍地在後麵跟跑著。
有毛病,搞得跟你很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