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羅毅走過來,臉色陰沉,“大人,我仔細盤問了那些俘虜,他們是盤踞在長廊五百裏外的沙盜團,首領叫黃鼠狼。這次他們不惜冒著危險跨越五百裏之遙來到橫山,完全是受到火狐和狼王的慫恿的。”
“哼,果然是他們。”林逸凡冷哼一聲,道:“那他們人呢?”
“不知道,那幾個俘虜在我們到來之前,他們兩人就率隊離開隊伍,到我們來的路上偵查,不過,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們啊?”羅毅有些困惑的道。
“哦?”林逸凡略微一想,便冷笑道:“看來這火狐不愧是隻狐狸,狡猾的很,我估計他一定先跑了,讓沙盜跟我們拚個你死我活。不過可惜了,我們一戰就擊潰了沙盜,損失不大。”
“那大人,現在怎麼辦?火狐如此奸詐,一日不除,我們橫山恐怕一日不得安寧啊。”羅毅擔心道。
“不錯,此人一日不除,我們永無寧日。等大家休息好了,卸掉重甲,即刻出發,我斷定,火狐肯定還未能走遠。這次,我要把他們全部留下。犯我橫山者,雖遠必誅!”
半個時辰後,騎兵全部上馬,帶上沙盜留下的三百匹戰馬,向著沙狐寨方向趕去。
等到了沙狐寨,便見到之前在追殺沙盜的騎兵們正在清理戰場。死屍狼藉於道,戰馬嘶鳴於野。羅鋒見大隊人馬過來,便興衝衝的趕過來,興奮的道:“大人,父親,此次追擊共殲滅沙盜近兩百人,現在隻剩不足一百的沙盜狼狽逃脫,我們勝了。”
羅毅冷哼一聲,“既然還有殘兵為何不繼續追擊,此次我們要全數殲滅沙盜,一個也不放過。”
“啊?”羅鋒茫然的看了林逸凡一眼,不解的道,“可是,再追下去就出了橫山地界,難道我們還要到沙州地界追殺沙盜?”
“不錯。”林逸凡點頭道,“這些沙盜就像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們要做的就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可是,我們是官兵啊,官兵在沒有朝廷詔令下是不能隨便過界的,否則以謀反論處。大人還請三思啊。”羅毅見大人還打算繼續追下去,不由擔心道。
“我不謀反,但我也要剿匪。”林逸凡眉頭一皺,想了一下嗎,才道:“這樣,將我們的旗號留下,從此刻開始,我們就是以橫山賊的身份出戰,不將這夥沙盜殲滅絕不回頭。”
“啊?”羅毅父子二人聞言目瞪口呆,也無話可,沒有了朝廷的身份,就沒有朝廷的束縛。不過,“大人,萬一沙州地方官跟我們發生衝突,那怎麼辦?”
“避開。如果避不開,那就打吧。”林逸凡冷冷的道。
“是。”羅毅父子對視一眼,連忙應諾。
在沙狐寨修整了半日,林逸凡終於了解了沙狐寨的情況,此時的沙狐寨雖然被破了,但沙盜劫掠的財貨都堆積在此卻沒有時間拿走。經過審訊俘虜才知道,原來,在黃鼠狼抵達此處時,正好就發現了火狐和狼王正在攻打駐守在此的沙盜。一發現黃鼠狼氣勢洶洶的趕來,火狐兩人嚇壞了,扭頭趕緊逃離。黃鼠狼見到仇人自然分外眼紅,也不顧後麵的追兵,怒氣勃發的朝火狐追去。
其實,當時正在攻打沙狐寨的火狐更是又羞又惱,原本計劃著黃鼠狼跟官兵要打一場持久戰,沒想到自己才剛抵達沙狐寨,正在攻打隻有不到五十人的守軍,就被後麵潰逃過來的黃鼠狼給攆上了。再後麵有兩頭虎狼的情況下,不得已,隻好趕緊逃命要緊。
將戰死在沙狐寨的官兵屍體收斂好,林逸凡騎在馬上,望著地上的屍體,在望一望所有的騎兵,喝道:“將士們,沙盜劫掠我橫山,殺我袍澤。此仇不共戴,今,我在此立誓,不斬下所有沙盜頭顱絕不回頭。即便他們逃遁千裏之外,我必追殺萬裏之遙。犯我橫山者,雖遠必誅!”
“犯我橫山者,雖遠必誅!犯我橫山者,雖遠必誅!”眾將士們聽得熱血沸騰,感覺自己一定能夠用敵人的頭顱祭奠袍澤的英靈,HS縣不容侵犯。
林逸凡轉向通往沙州的山道,拔出配劍,吼道:“出發!”
“轟轟!轟轟!”馬蹄聲踏破山川,一路絕塵,帶著複仇之心洶湧而出。